1942年,美利坚敲了敲桌子,“这个任务,我去。”
“爹!不行!”纽约一脸不赞同,“你才回来多久啊!”
上次美利坚被俘虏之后可把他们吓坏了,连着好几个月都没缓过来,生怕轴心国对美利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但战局刻不容缓,华盛顿勒令他们坚守岗位不得离境,他们即使着急得快发疯了也不得不听令,就目前而言,他们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每个人都很忙,没有谁补得上空缺。
他们一个都不能走。
这也直接导致了他们的痛苦和煎熬,在这期间虽然国内的情况是稳住了,但国外的战斗不能说乘胜追击吧,只能说是节节败退,看着都快打到夏威夷了,很可怕。
因为战争的接连失利,士兵们的情绪普遍低落,他们需要一场胜利来重振士气,而日本需要被挫一下锐气,这才产生了轰炸东京这一机密性极强的任务雏形。
飞机少队员少难度高,因为他们现在并无力量支持大规模轰炸,航母还被日军堵着呢。他们只能派遣单个飞机执行任务,倒也不是要造成什么破坏,主要目的是吓一吓他们,权当对轰炸珍珠港的报复。
由于飞行员需要长途跋涉且对日本路况不明,此次任务危险系数极高,最重要的是这是没有接应的,能不能全身而退全看运气。
要是有人在日本附近随时准备接应,就相当于在日本耳边喊:“我要袭击你们了!你们赶紧做好准备!”
“……除了我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美利坚抬头环视一圈,各州或眼下乌青或神情疲惫,一个个都无精打采,他们都太忙了,这样的状态别说开飞机了,坐下都能睡着。
美利坚很心疼他们,但没有办法,就像他们在美利坚被俘虏期间做梦都想去找他,却不得离境一样没办法。战争年代,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他们的义务从诞生之初就已经确定。
“相信我的飞行技术。”美利坚拍了拍手,在“任务执行者”那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当然不怕。
“…美利坚。”华盛顿欲言又止。
“Washington,别担心。”美利坚将人扯下来亲了一口,“我会没事的。”
4月2号,东京上空。
美利坚来过东京很多次,他记得这片土地上很多和平安宁的街道,热情而有礼貌的人民,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商品,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俯视东京。
各种各样的建筑似乎都变得很小,人影更是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美利坚操控着飞机,窗外是澄静的天空和虚无缥缈的云朵。
美利坚小心翼翼地移到人烟稀少的地区,投放下几枚炸弹,随即迅速升空,远离日本领空。
“轰——”炸弹爆发的热量让那片区域温度都短暂上升了。
东京猛地从公务中抬起头来,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看向炸弹爆炸的方向,神情多少有几分惊恐。
在意识到有袭击之后,整个东京都陷入了警戒当中。
……这破飞机,美利坚眼角一抽,好像出故障了,就因为侧翼被击中了一下?这也太脆弱了!飞,飞不回去了。
啊该死,为什么他不会飞?!美利坚很不满,要是再被日本俘虏,那他还要不要活了?!绝对不行!
降落的话,最近的土地……是华?
“没,没有伤亡。”东京小心翼翼地将报告递给日本,土地是被炸了,资源也被毁了,但除此之外几乎没造成任何其他的实质伤害,比如人民的死伤之类的。
日子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一下,“那应该是美利坚亲自做的。”
一天到零伤亡日本就感觉这事很有美利坚的风格。
“……报复吗?”日本低语着。
“我去!爹爹爹!华,华盛顿说美利坚的飞机被击中了产生故障,需,需要迫降。”京匆匆忙忙地拿着电报冲进办公室,看起来火急火燎的。
“美利坚没事吗?”华马上问他。
“这……”京眼角一抽,他怎么会知道啊?!“华盛顿没说,我也不知道……”
“降落地点。”华轻轻皱眉,起身就想离开。
“那那那……爹,我,我们要做什么准备?我马上让他们去准备气垫要,要,要不我们叫辆救护车吧?还有什么需要的……”京报了个地点之后就着急忙慌地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华看着他这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好笑的同时又有些疑惑,“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京那一刹那的神情堪称是惊恐,他都快指天发誓了,“爹我没有!你你你,你千万别误会啊爹!”
华眼角一抽,“我……应该没什么可误会的吧……你也不用那么紧张。”
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爹,你知道的,美利坚对华盛顿非常非常重要,所以他千万,千万不能在我们境内出事。”
他们是边走边说的,速度并不慢。眼下京很纠结,“我们好像没有大到能接住飞机的气垫。”
华有些无奈,“…他有降落伞的。”
“啊?那,那还需要气垫吗?”
“其实不用也行,我接得住他。”
“可,可是,我已经让他们来了。”
“???谁?”
很快华就知道了,当他赶来华盛顿提供的地点时实打实被自己家的孩子惊到了。
“你们?”华都难得有点震惊了,他看着自家孩子们一个个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模样,陷入了难得的困惑之中。
他,他们确实不是来结婚的吧?这是为什么?
“咳。”皖咳了两声,扯了扯自己的领结,“爹,你看我们这样够正式了吗?”
“……正式过头了…”华扶住额头,“你们到底……”
上次人来得这么齐全还是辛亥革命的时候,而且那时候他们的衣着远不如现在这么高端大气,还统一。
“我们怎么说都得给他留个好印象嘛。而且上次时间那么仓促,我还没看够他呢……”赣嘀咕着。
“就算是这样……”华深吸一口气,“你们也没必要用迎亲的阵仗来吧?”
“可上次宴会你都相当于承认他是……”闽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