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没问题,马上。”特拉华连忙应答。
美利坚伸出两根手指,“两份。”
“……”田纳西满怀幽怨,“……哦。”
“不,美利坚,只要一份,我说了你今天已经不能再摄入甜食了。”日本的语气很坚定。
美利坚咬着牙回头瞪了他一眼,想了想,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地田纳西说,“那就一份吧……”
“这里只有香草味的冰淇淋,你忍耐一下。”美利坚回头对日本说。
日本眼角一抽,这…叫……忍耐?战俘如果都是这个待遇,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投降。
冰淇淋融化得很快,日本对甜食的兴趣是否也不太大,融化了的糖水顺着勺子一滴滴落到地上。
“好,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那你和我去一个地方!”美利坚等他吃完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日本有些疑惑地看着刚和他说出这话的美利坚,干脆地应答了,“好。”
不过如果他知道是去哪就不会这么干脆了,原本日本还很淡定的,即使美利坚带他去的地方实在是远,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轮船的,他也依然很淡定。
直到他看见那条熟悉的小道时,步伐猛地停了下来。
美利坚想拉着他往前走,却怎么都拉不动了,“嗯?”美利个疑惑地转头。
“你让我来的地方就是这?”日本的面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他转身就想走。
“和我闹脾气?我都带你到这儿了你还想跑不成?!”美利坚冷哼一声,将他的手抓得更紧,“别挣扎了,跟我走吧。”
“我不去。”日本很抗拒。
“我管你去不去。”美利坚几乎是拖着他挪到那间老茅屋前的,心满意足。
美利坚只感觉有一阵旋风冲了出来,转瞬间他身边牵着的人就不见了,门“砰——”地一声打开又关上,豪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美人你先等等啊,我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徒!”
“啊……哦。”美利坚还感觉有点懵逼,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美利坚就只能撇撇嘴,自己在小院的石墩上坐下,将拎着的两坛酒放到石桌上,这是华盛顿准备的,因为美利坚对酒的涉猎实在不多。
华盛顿准备的可是实打实的上好烈酒,都不用打开,酒香就已扑鼻。
茅屋的隔音就别指望有多好了,美利坚能听见处于怒火状态下老者的训斥声和佯装委屈的耍宝,日本的回应听上去有些底气不足的有气无力,唯唯诺诺的。
美利坚上次来的时候是深夜,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茅屋,现在他总算能仔细看看了。
这座小屋能给人的总体感觉就是朴素清雅,依美利坚的感觉来看,住在这里应该不差。
等到茅屋重新被打开,日本看起来变得乖多了,至少看着没那么抗拒了,可能是因为不敢表现出来。他沉默地坐到美利坚身边的石墩上。
“你……”美利坚迟疑了一下,伸手拍拍日本的脑袋,“没事吧?怎么了?”
日本猛地回过神来,“嗯,怎么了吗?美利坚?”
“原来你只是在走神啊,我还以为你受的打击太大了。”美利坚松了口气。
“好酒!小家伙,你这次可下了血本了!”老者捧着一坛美利坚带来的酒,陶醉着。
“也没有……”华盛顿没特意和他说价格,应该不贵,美利坚心想。
“来来来,小家伙你陪我喝一杯,你这个死小子也一起。”老子对美利坚是和颜悦色,但对日本就是加以怒目。
日本一惊,“不行!他还没成年,而且这酒是烈性酒,度数很高……”
“哇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啊!小家伙,咱不理他,我们喝!”老者掀开坛盖,不知从哪儿变出个破碗和两个青瓷杯子,把两个杯子推了出去,破碗留给了自己。
坛中的琼浆玉液倾泻而下,日本的倒满了,美利坚的杯子只装了一小半,剩下的老者干脆对坛吹了。
“那你拿碗出来干嘛……”美利坚眼角一抽。
“别喝太多了,您注意身体。”日本在一边忧心忡忡地劝说着。
“呼——”老者放下酒坛,一抹嘴,“爽!”
“哈哈哈好久没喝这么爽了!谢谢你啊小美人!”老者畅快地笑着,日本提起那坛酒晃了晃,已经喝干了。
眼看着老者就要去碰第二坛酒,日本深吸一口气,一个手刃将老者给放倒了,干脆利落。
“美利坚,我先把他送回去,你稍等一下。”日本扶住了老者倒下来的身体,徒弟不可以拒绝师傅的请求,但日本选择把人打晕,这样就请求不起来了。
“好。”美利坚乖巧道。
将老者安顿好,日本出来时发现美利坚人已经不见了。
日本连忙走过去查看,果然,美利坚已经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完了,他甚至还把日本杯子里的喝了。
糟糕……日本心生不妙,该不会……醉了吧?
“日本,这里!”一颗松子击中日本的后脑勺,美利坚坐在高大的树枝上,笑盈盈地低头看他。
午后的阳光正好,晃花了少年张扬的容颜,也晃花了日本的眼睛。
他坐在那儿,骄傲又肆意,仿佛没有任何人可以抓住他。
“美利坚,下来。”日本只愣了一下就伸出手,看上去很担心,“我接住你。”
“我不。”美利坚轻哼一声,“这里…嗝……视野好……”
“下来,我们回去,你家的视野更好。”日本柔声哄着他。
美利坚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他,“真,真的?”
日本认真地点了头,“真的,我不骗你。”日本将双手抬高。
美利坚纵身一跃,日本小心地接住了这个满身酒气的小醉鬼。“喝的也不多……怎么醉了?”
日本将人稳稳地抱住,“你以后可别喝太多酒,会被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