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珍第三,前面是卡維塔車隊的兩位主力,輪型配置偏輕,等直線路段我們有機會追上。」琿鼎說。
文峰的聲音透出一絲喘氣:「我現在第六,但後面那輛黃車很黏,擋也擋不住。」
「放他過。」麗珍忽然說道,「妳先保自己不被拉出圈外,我會幫妳牽制那傢伙。」
比賽進入倒數七分鐘,整條城市公路已被輪胎與熱能摧殘得不成樣子,柏油融化痕跡與剎車痕線交錯,如同一場戰爭的遺跡。
琿鼎穩穩踩住油門,重車爆發的力道如山洪傾瀉,他抓住一個轉彎對手煞車過重的破口,一舉將排名推至第四。此時麗珍仍居第三,前方兩輛始終未現鬆動跡象。
「還差一點……」他自語。
比賽進入第10分鐘,賽道上的緊張氣氛已達頂點,空氣中瀰漫著燒焦橡膠與金屬摩擦的氣味。麗珍穩居第三,但前方卡維塔車隊的兩輛黑紅賽車依舊如影隨形,絲毫不給她任何超車的空隙。琿鼎已趁著一次轉彎的混亂,成功擠進第四,與麗珍僅隔一車之遙。文峰則陷入苦戰,後方的黃色賽車如猛獸般緊追,數次試圖從內線切入,迫使他不斷調整路線,消耗大量體力。
「雲廷,我這邊壓力不小,黃車的傢伙像瘋了一樣。」文峰在無線電中喘著氣說。
「穩住,文峰,別硬拼,留點力給最後衝刺。」琿鼎冷靜回應,同時瞥了一眼儀表板,油量和輪胎磨損仍在可控範圍。他注意到前方第二名的黑紅車在連續彎道中略顯吃力,車尾微微偏移,似乎輪胎抓地力已開始下降。「麗珍,準備了,下一段直線路他們可能會犯錯。」
麗珍咬緊牙關,目光如刀般鎖定前方,車速已推至極限,引擎的咆哮聲震耳欲聾。觀眾席上的歡呼聲幾乎被賽車的轟鳴蓋過,轉播螢幕上她的賽車身影如閃電般掠過。
比賽進行到第20分鐘,賽道已是一片狼藉,碎屑與剎車痕遍布,部分路段的柏油甚至開始剝落,增加駕駛難度。麗珍終於在第15分鐘的一次大膽超車中搶下第二,與第一名的黑紅車僅剩不到兩秒差距。琿鼎則穩穩守住第三,後方的競爭對手已被他們逐漸甩開。文峰在麗珍的牽制下成功擺脫黃車,爬升至第五,但他的賽車因連續防守戰而損耗嚴重,儀表板上已亮起輪胎警報。
「麗珍,妳現在是全場焦點,別讓那傢伙跑了!」文峰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少廢話,管好你自己的輪胎!」麗珍回嗆,嘴角卻微微上揚。她能感覺到第一名車手的壓力,對方在高速直線路的尾端頻頻回頭,試圖封鎖她的路線。琿鼎則在無線電中補充:「雲廷這邊看到空隙了,最後兩圈我們一起推,麗珍妳主攻,我來擋後方。」
賽道進入最後衝刺階段,觀眾的情緒被推至高潮,轉播鏡頭緊跟著麗珍與第一名車手的纏鬥,兩輛車在狹窄的彎道中幾乎擦身而過,火花四濺。
比賽還在繼續,進行到第30分鐘,賽道的混亂已達頂點,空氣中瀰漫著燒焦橡膠與機油的氣味。連續的碰撞與超車讓碎屑堆積在關鍵彎道,迫使車手們更加謹慎,卻也讓每一次超越都充滿風險。麗珍的賽車在高速直線路段展現驚人爆發力,她咬緊第一名黑紅車的尾流,兩車間距已縮至一秒以內,但對方的防守如鐵壁,屢次在彎道入口封死她的路線。「雲廷,我需要空隙!」麗珍在無線電中喊道,聲音帶著不容妥協的決心。琿鼎迅速回應:「我在第三,後面已經清空,妳專心往前,我幫妳擋!」他的賽車此刻正以精準的節奏守住位置,後方試圖挑戰的對手屢次被他逼至外線,無法靠近。文峰則陷入苦戰,輪胎損耗讓他的賽車在第五位搖搖欲墜,黃車如影隨形,幾次試探性超車讓他不得不耗費更多精力防守。「文峰,穩住,別硬拼!」琿鼎的聲音冷靜而堅定。賽道旁的觀眾席上,歡呼聲與引擎轟鳴交織,轉播螢幕放大麗珍與第一名車手的對決,每一次近距離纏鬥都讓人心跳加速。突然,一輛位於中段的賽車因失控打滑,撞上防護牆,碎片飛濺,迫使安全車即將出動的警報響起,比賽節奏瞬間被推向新的高潮。
最終,通過終點的瞬間,麗珍穩住第三,獲得8分;琿鼎以些微之差緊跟在後,拿下第四,7分入袋;文峰則堅守第六名,以5分完賽。
三輛坲盧摩薩車隊的車輛在賽後區域徐徐停下,麗珍打開駕駛艙門,跳下車來,汗水濕透背脊,卻神情從容。
「第三名,差點還能拼第二。」她吐了口氣。
琿鼎走過來,拍拍她肩膀,「妳剛那一記切內線,真的漂亮。從螢幕上看,觀眾都瘋了。」
文峰則有些疲憊地靠在車旁,「我差點被那輛黃車撞下去……這場真硬。」
琿鼎笑了笑,「但我們活著拿了分數,這才是重點。」
三人互望一眼,沒有太多言語,但心中都明白——這只是預賽的開始,接下來的每一場,都會更難、更熱血,也更殘酷。而他們,已經準備好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