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着摊开的纸卷,两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立在原地。
它里面写着卢县令曾用医馆和青川的性命,威胁青博雅成为船医,并且时常会送一些患有血症之人让他治疗,人数之多几乎能有四五条船,但那些人大多患病已久,坚持不了几日便离去了。
两年前,卢县令下令让青博雅回到焦城,还把仅存活着的血症船员们,接到他的医馆里治疗。
傅黎手指有些颤抖,慢慢翻阅着纸卷,只见一张副页从纸卷后滑了出来。
那正是青博雅交给卢县令治疗瘟疫的药方,而在纸卷的背后写着一段话:我知是你的人在我医馆中下毒,如今我已研制出解药,但已无力医治,若你运用财力配制解药,并救治焦城百姓,我便把你所做之事揽下。若你拒绝,我便把你所作所为,尽公于世!
大量的信息一股脑的涌入傅黎脑中,经过不断整合,她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武七,你之前所在的官船,是只能行驶于浅海吗?”傅黎脸色有些惨白的问。
“没错,在林城海港附近的官船,平日只负责管理捕鱼的渔船。”武七点头答道。
“那上面说的这些患有血症的船员,他们患病已久,换句话说来就是曾在海上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按照你说的,林城的官船只能行驶浅海,在浅海行驶并不需要在海上待那么久。”傅黎越说声音越小,一旁的武七脸色也是越发煞白。
“也就是说,这群人曾经行驶在深海。”武七顺着傅黎的意思说道,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大庆的船只能行驶浅海,那这些人坐的船,又是来自哪里的呢?
“哈...”良久,武七嘴角僵硬冲傅黎笑道:“傅小姐,咱们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傅黎咬着唇,她现在可以确定,卢县令曾经通过一些手段,获得了能行驶深海的船只,并且派了大量船员过去,因为目的地遥远,许多人因此得了血症。
怕被人发现,卢县令只能威胁青博雅单独给他们治病,并且两年前,当事情完成后,他把那些船员送到“济舍医馆”,打着给他们治疗的名号,直接下毒灭口,以此掩盖他所做之事。
后被青博雅发现,收到青博雅的警告后,无奈只能配制解药救人。
虽然不知这卢县令要做什么,但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可怕到让他觉得死一城的人都无所谓。
外面都传,卢县令是被“云罗刹”所杀,但傅黎觉得,也有可能是衙门调查不力而故意制造的谣言。
如今她手里这些纸卷异常珍贵,是能揭发卢县令极为重要的证据。
突然,一道银光从背后飞出,距她的脖颈只有分毫,锐利的寒气划过皮肤,一根箭头直接插进木桌里,似是有东西爆开,液体溅满屋子,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紧接着一个黑影从空中落下,一把夺走桌上的纸卷,然后便夺门而出。
缓过神来的武七刚要追出,只见那人回身朝他们扔了个燃烧的火夹子。
“快跑!刚才那是火油。”耳边响起武七的大喊。
瞬间,火光席卷一切,所视万物都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