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薇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反问道,“你以前经常一个人行走?”
没想到话题被引回自己身上,禇蓝桉失笑,“是,娘亲早故,父亲花天酒地,并不爱搭理我。我也没什么朋友,亲戚也是走过场,所以常常独来独往。”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不一会儿功夫,右侧房间的客人好像起身了,响动比左侧客房还大。
禇蓝桉贴耳倾听,眉头越皱越深,这回好像是一男一女,声音更是听不得,像是要把屋子摇散架。
梅开二度……这一定不是什么正经旅店!
她与李槐薇视线交汇,除去尴尬,更多的是无语。
叮铃咣啷的响动仍在持续,期间伴随着不明的叫喊。
被迫听墙根的感觉也不好受。
这功夫,门外响起三下叩门声。
“娘子,是奴婢。”
翩月进来后,小声禀道,“殿下,奴婢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儿。”
禇蓝桉赶忙凑近了听,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李槐薇不明所以,“何事?”
翩月指着隔壁,“奴婢瞧见孙御史的公子携同一名女子进了旁边的客房。”
孙御史的公子?
禇蓝桉大为震撼,不就是要同王家联姻的孙御史?
李槐薇挑眉,“你确定没看错?”
“绝对没错,奴婢偶然在街上见过孙公子,他同几个公子哥儿喝酒来着。”
禇蓝桉止不住点头,一定是他没错,原书里的孙公子就是爱寻花问柳,婚后更是宠妾灭妻,家花不香野花香。
“你点什么头?”
“嗯?”
禇蓝桉回神,对面主仆二人正齐刷刷望着自己。
“我是觉得这孙公子太可恶了,都定亲了,还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李槐薇不疑有他,注意力都放在王孙两家的联姻上。
此次联姻对她十分不利。
“殿下。”
禇蓝桉忽生一计,拼命的眨巴眼睛,长睫忽闪忽闪的,企图引起注意。
“我有个法子,能搅了这桩婚事。”
既能免去王娘子的不幸,又能避免右相被迫投靠太子一脉。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李槐薇盯着她的双眸,“说来听听。”
她这个法子,简单粗暴,立竿见影,就是有点缺德,但严格意义上讲,其实是在积德行善。
“捉奸。”
谁想出来的法子谁去干。
于是,禇蓝桉被无情的赶出客房,赶鸭子上架,当“捉奸”引路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她鼓足勇气,敲开王家娘子所居的客房。
房门打开的一瞬,禇蓝桉提起翩翩公子的架势,颔首施礼。
“你是何人?”
丫鬟茫然道。
“在下是来求见你家娘子的。实不相瞒,我是孙公子的朋友。”
王觅音循声出来,将她上下打量。
“既是孙公子的友人,为何来寻我?”
眼波流转间,禇蓝桉开始胡诌,“实不相瞒,王娘子,在下虽与孙公子有点交情,但实在不忍他欺骗娘子,才特意来告知。其实王公子他……”
说着,禇蓝桉长叹一声,怒其不争。
“他在外早就有相好的了。若娘子不信,可到隔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