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竟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许见秋万万没想到,一时间气得头晕:“你!”
“对不起。”赵春儿道歉说,“如今我已经知道错了,胡天楠他就是个人渣,只知道利用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娶我。”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纵使我原谅你,也改变不了胡天楠的想法。”许见秋冷声道。
赵春儿既然背叛他不止一天,绝不会突然良心发现给他道歉,现在找他,一定是还想利用他。
果然,赵春儿站起来,说道:“你差点被他害死,被迫嫁给穷鬼,难道就不恨他吗,蔡县令马上就要走了,等到新县令上任,你可以去告他,我给你作证。”
“你想利用我报复胡天楠?”许见秋眸色深了深,“要我告他,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赵春儿只有胡天楠送的一把折扇,除此之外就没了。
“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告?”许见秋愠怒,“你被他骗了,你怎么不去告?”
明摆着把他当枪使,以为他是傻子吗。
“对不起。”赵春儿又哭着道歉,“我以为你恨他,以为我们是好兄弟,能一起去告他的,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都是我的错……”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许见秋心里却半点同情都生不出。
因为年岁相仿又都是哥儿,他与赵春儿打小就常在一块儿玩,虽有过摩擦,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孩子事,他自认与对方并无仇怨。
然而,对方竟背着他与胡天楠苟且,毁他名声,时至今日还想利用他,还管祁胜叫“穷鬼”。
他怎能不怨?
赵春儿哭了半天,见许见秋没有半分同意的迹象,只得擦干眼泪,说声告辞。
打开门,赵春儿看见外头站着个男人,顿时害怕地打了个哆嗦。
再仔细一看,这男人穿戴不怎么样,不正是那天救了秋哥儿的人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怕事情被捅出去,最终绕过祁胜离开。
许见秋见祁胜走进来,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回来,不过听了个七七八八。”祁胜把门关上,挑了挑眉,“你打算怎么料理他?”
许见秋道:“他被胡天楠欺骗,已经得到了教训,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爹娘,剩下就不管了。”
“你那前未婚夫呢,也这样轻飘飘放过?”祁胜走到哥儿身边,倚着衣柜,语气听不出喜怒。
许见秋拧眉:“我当然不想放过,可他如今是廪生,我又没有证据,恐怕很难告倒他。”
祁胜道:“不是很难,是根本不可能告赢。”
依照国法,秀才见官不跪,若查实犯罪,县令首先得上报,得到上级公文,革除秀才功名后,才可判处。
许见秋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胡家交税那么多,两兄弟日后还有可能考中举人做官,没证据的事,县令干嘛要费心费力调查,得罪胡家?
听祁胜这么一分析,再想到蔡县令的昏庸,许见秋也觉得更加无望了。
他心里难免憋屈,情绪写在脸上。
祁胜看着自己夫郎,心头浮起几分异样情绪。
须臾,他走到许见秋旁边坐下,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虽然告状行不通,可你若真想报复他,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许见秋靠在年轻汉子的肩头,耳根热度上升。
最近几夜,两人都躺在同一张床上,看似亲密,实际却没什么接触。
这还是头一次,两人真正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