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蓝玉上前一步,将棍子横在身前。
为首的蒙面人道:“我们只要她的命,你让开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他们逐步逼近,谢蓝玉护着林敏敏逐步退向墙角。
这次可是在劫难逃,林敏敏只轻声叹口气。
就在这时,谢蓝玉叫道:“敏敏,快逃!”
说着趁那几人此不及防,将棍子扔过去,捂着头,弯腰冲过去,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领头正在全神贯注之时,不妨他出这样直白疯狂的一招,剑还没来的及砍下来,就被他一头创倒,后面那两人紧跟领头其后,他这一倒,压到后面两人身上。
“快走啊!”谢蓝玉对着林敏敏大喊,死死地压住那三人。
那三人毕竟是练家子,很快就挣脱了谢蓝玉的压制,挥刀变便要往下砍,林敏敏抡起棍子便往打,奈何没半点练家子的功夫,被领头人一脚踹翻在地。
那人冷笑道:“有意思,老子杀了这么多年的人,像你们这样死到临头还有恩义的,算是第一次见。冲这个,给你们留个全尸。”
说着,身上后那两人将谢蓝玉往林敏敏那边扔去。
“说吧,是要我们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来?”
“是阮薏芷让你们来的吗?想杀就杀,何必蒙着面?”林敏敏看着他们,沉声道。
为首的黑衣人“嘿嘿”冷笑几声,看着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冷漠和不屑,仿佛他们已经是两具尸体。
见他不回答,林敏敏语气转悲:“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你说与不说,并无差别,就当让我们死得明白。”
为首的那人拿着刀慢慢靠近:“不是。”
说着他提起刀便向林敏敏劈去:“死人,是不能有太多要求的,既然告诉你答案了,那生死就得我说了算。”
谢蓝玉见那刀砍落下来,飞身扑到林敏敏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的“叮叮”两声,领头劈下来的长刀便成了短刀。
他立刻回身大喝一声道:“是谁?”
门外走进来一个蒙面黑衣人,双手背在伸手,身材挺拔。
两人似乎是认识,领头人怒道:“你为何来坏我任务?”
那蒙面黑衣人道:“自然是计划有变。”
说着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领头人犹疑不定,凶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着,最终不甘心地带着那两个人离开了。
林敏敏和谢蓝玉呆坐良久,相视而笑,才终于确信是死里逃生。
自此之后,林敏敏心中那堵无时在的墙似乎被打破了。
他问,她答。
他问什么,她回答什么。
一五一时,毫无隐瞒。
做好自己该做的,其它的交给命运。
林敏敏从未觉得自己内心如此坦然而宁静。
自此以后,隔阂已消,两人日常之间的相处似乎有一种游丝似的情绪在两人只见流动着,虽然周围危机四伏,可两人之间却觉得格外的甜蜜快乐。
谢蓝玉知道林敏敏打算之后,也放下全部,协助她做一些边边角角的工作。
闲暇之余,他还会包揽做饭,洒扫庭院等杂活。
黄咏瑶也时常过来,谢蓝玉装模作样打了他一顿后,倒也和好如初,天色愈冷,谢蓝玉找了个棋盘,两人以前线对战军情为局进行对弈。
待到鹅毛大雪天时,谢蓝玉也不做饭了,黄咏瑶每日让佣人送来吃食,林敏敏到饭点也会过来蹭饭。
他们在一起时,倒是话也不多,只是专心看围棋,林敏敏不太懂,吃饱喝足小憩一会儿后便开始继续自己冻疮膏的制作。
经过这几天的专心的研制,针对严重的冻疮都已经有很好的改善,如果边关的将士用到这款,无论是对身体还是士气,都有很大的提振改善。
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能感叹像她这样毫无靠山的人,那些背后的人想要自己的命太简单了。
这夜,夜凉如水,冻疮膏也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林敏敏彻底放松下来,从头到尾洗了个热水澡。
舒服透顶。
天虽然冷,可沾着被窝的林敏敏很快便睡着了。
夜半时分,觉得自己背后暖暖的一团,那感觉好极了,因为虽然入冬,她的被子也是深秋时薄薄的一床,只是睡之前会把自己的大衣放在被子上暖和一些。
以前累的时候,冷了也没怎么在意,如今这暖意传来,半睡半醒之间,真叫人无法拒绝。
她本能地贴了上去。
那曲线与自己的背部线条合贴,真实舒适又暖和啊,她不由自主地又往里靠了靠,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肩膀,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
“这些天你太辛苦了,到最后一步了,可不能功亏一篑了。”声音温柔得似有若无地飘散在耳边。
他的手缓缓移到了她的腰间,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嗯,知道。”林敏敏梦呓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