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母亲,儿子状态发生这么明显的变化,她如何能不察觉?
何况刚才文倾对儿子的态度并不是不上心。
时秋厌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可他却没敢回头看。
因为文倾忽然问他:“你最近在谈恋爱?”
时秋厌:!
文倾接下来一句话对他来说更是惊雷:“你脖子上那条项链,是情侣款对戒,另一个在那孩子身上。”
时秋厌真的不知道这个,他太过震惊以至于一时间都忘记了掩饰。
“是真的谈恋爱而不是其他吗?他找上门跟我说要资助你,小秋,你是时家的孩子,你迟早是要回时家的,在此之前你不能让自己的人生经历留下污点。”文倾担心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一点。
资助的事情连时秋厌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个意外,他都不知道招扬曾经去过他家,那个他苦苦隐藏起来的避难所。
时家时家永远都是时家!
时秋厌像是被踩到尾巴而炸毛的猫,“妈,你真的觉得我们能进时家大门吗?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整整十八年,时家恐怕连我们这号人都不记得!”
“你是时家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文倾身体摇摇欲坠。
她的身体比以前的时秋厌还要单薄,跟如今的时秋厌站在一起更显枯瘦。
“时家不缺我这一个孩子。”时秋厌眼底划过一抹浓烈的憎恨,这种强烈地情绪神奇地给予了他一股勇气,他说的斩钉截铁:“妈,我没想过回时家,也不想去跟那些人争什么,我的确在谈恋爱,就是刚才你见过的招扬,我只想要他。”
“那孩子是招家唯一的小少爷。”文倾点到即止。
“招家唯一的小少爷也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一声怒斥欲把房顶震塌。
“哪个招家?”有人弱弱地问出口。
“你说哪个招家?”另一道声音响起。
“我可没招惹人家小少爷。”
“呵!某些势利眼也有眼拙的时候,真是好笑。”
“谁能想到贫民窟出来的时秋厌能跟招家小少爷搅和到一起去?”余长树说话声有气无力,他这两天的确遭了不小的罪。
“小余。”校长一句话让余长树瞬间闭麦。
“八年前你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入职第二年就把班里交不上资料费的特困生赶出教室不准人家听你的课,那时候我就警告过你,当老师教书育人不能太功利,后来你诚恳地跟我保证,后来你果真没再犯,我以为你是真的知错,你终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你只是学会了隐瞒。”校长最终摆摆手,对他很是失望。
“我。”余长树欲言又止。
“校方经过开会决议,决定将你革职,你把字签了吧!”校长把证明摆在他面前,这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凭什么?我身上的伤不比那小子严重吗?”余长余险些激动到蹦起来,又因为腿上的伤跌坐回去。
“就凭时家在S市的地位,就凭时家小少爷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你在这里的职业生涯,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追求的东西吗?刀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滋味儿不好受吧?”这件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能左右的,或许当年她也做错了。
时秋厌把饭煮上出来才看到手机的未读消息。
【徐海深:余老师被革职处理,是招扬做的吗?】
他没有徐海深的V信,这条消息来自好友验证申请。
时秋厌读完后转手退出了界面。
“咳咳咳——!”屋里传出文倾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时秋厌放下手机去给她倒了杯水,“怎么突然咳起来了,”
“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天气太干了。”文倾说完喝了口水,“你刚才在跟谁聊天呢?”
“一个同学。”时秋厌说:“我们班主任被革职了。”
文倾愣了愣,“解决的这么快?”
“嗯,可能影响比较恶劣。”时秋厌心说那都是招扬的功劳。
“把你打成这样,革职是他自作自受。”文倾天平自然偏向自家儿子,“不过我看你那老师伤的很严重,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学校的通知她其实是不相信的,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性格好到有些弱,要说打架,那也是被打的概率更大。
时秋厌承认下来,“就是我动的手。”
“他打我男朋友,我只是让他滚出学校而已,难不成还留着这颗定时炸弹碍眼?”招扬说得理所当然。
招裕锋把他叫回来主要不在这件事,但他还是提醒了一句:“这就是你所谓的无关紧要?我看你就是一头栽进去了,还跟个愣头青似的自己还没意识到,为了一个男的搞出这么大动静,这像话吗?”
这一次,难得变成了招扬哑口无言。
招裕锋觉得解气,气顺下去不少他才说起正事,“你不是要取消婚约吗?明天你跟我再去一趟尹家,之前的婚书和信物一并换回来这婚就此作罢。”
招扬挑眉,“婚书?信物?”
如果不是周遭的环境太过现代化,他都要以为自己又穿了。
“信物你记得带上,省得到时候被说贪图他尹家的东西。”招裕锋态度两级反转,之前对尹家有多满意,如今就有多瞧不上。
招扬:?
招扬把系统揪出来,“什么信物?”
【系统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