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柳府。
白清鶴踩着君言的肩,纵身一跃翻过了高墙,顺利的来到书房。
推开房门,他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将他按在门上,黑灯瞎火,啥也看不见。
只听见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别动。”
白清鶴被吓得直冒冷汗,不敢动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只手摸向腰间事先准备好的辣椒粉,用拇指弹开瓶盖,对着那人的脸挥手扬去。
“咳,咳咳……你……咳。”
白清鶴趁他咳嗽的时候,逃出了书房。
他跃上围墙旁的树枝,想要借树枝当踏板越过高墙,脚间才轻点到墙边,就被投过来的绊马索缠绕住了脚踝,拽了下来,实实的摔下来,被几个壮汉按制在地上。
柳辉明从暗处走来,嚷道:“好啊!你!可算被我逮到了,爷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他撸起袖子粗暴的扯开白清鶴的面纱,抢过仆人的火把,将火把凑到白清鶴脸旁。
因火把炽热的温度,白清鶴不由微微偏过头。昏暗的光影下,是一张清秀的脸,被月光照的白皙透亮,像一张干净的白纸,弹指可破。
那双最夺目的眼眸,血红色的瞳色,好似上万人的鲜血在他的眼眸中凝聚而成。
众人见那双眼睛如此诡异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唯有书房中的那人站立不动,看他看的出神。
柳辉明开口:“这娘们长得还挺凶。”他不知死活的走了上去,捏着少年的脸:“长得真得劲,细皮嫩肉的”
白清鶴也不是吃素的,即使身边有几名壮汉也不影响他咬住柳辉明的小臂。
“啊”柳辉明吃痛立马推开他。
白清鶴吐出一块血红色的东西,是肉,从柳辉明小臂上扯下来的。
他吐干净嘴中的血肉,即便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想向柳狐狸示弱,道:“呸呸呸!呕!真恶心!。”
柳辉明暴怒,额头青筋浮起,捂着流血的伤口道:“他娘的,去给老子弄死他。”
此时的同一侧,墙外的君言也感到一丝丝不对劲,进去的时间太久了,一般这个点都出来了,而且里面比平常都要吵。
越想越着急,还是决定翻墙上去看看,他躲在那棵大树后面,谨慎的查看四周。
只见白清鶴单膝跪在院中,几名壮汉正要动手。
“且慢”那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几人的动作停滞在空中,不敢冒然行事。
柳辉明不解道:“将军,你这是干嘛?你没看到那贱人,把我的肉都给咬下来了吗?”
那年轻不出25的少年竟是个将军,白清鶴脸上原有的血色在听到这个词的瞬间褪去,闹大了!
那位将军不紧不慢道:“我奉命助你抓拿此人,现在人已经抓到了,我也应该将此人带回去复命。”
柳辉明心有不甘,攥紧拳头,道:“可是……”
那位将军阴着脸,又一字一顿地问:“柳大人是没听清吗?还是说你想妨碍公务,违抗圣旨。”
众人被这气势吓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腿也软了,就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他们身上,险些集体跪下。
“我操……哪个鳖孙这么强的威压”君言跪在墙瓦上,膝盖已经深深地嵌入墙体。
“他娘的……”君言将内力汇聚在双眼中打开绝眼查看。
威压是从那位将军身上释放出来的,以地为媒,纷成网状流向四周。但那网状的威压独独避开了白清鶴。
君言看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想:不是那人有毛病吧!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压我压的这么重,我都要埋进墙里了,还真是怜香惜玉,垂涎我家小鶴的美色,色鬼!
君言脚下一滑,掉下了去,脸被牢牢的吸在地上。姿势有点怪异,幸好街上没有什么人,要是被旁人看见了,他的脸往哪搁。
“不敢,不敢”柳辉明卑躬屈膝道。手一挥,示意手下将那人放开。
将军向他伸出手。
白清鶴看着伸过来的手,猜不透他要干什么,谨慎的单跪在原地。
将军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只是轻声叹息了一句,走向前,将他扶起。将一块手帕递给他。
白清鶴看着手中的手帕,手帕上绣着一大一小的桃花,算不上好看。他不明白那人的用意,又抬头看看他。
“脸上有血,脏”
众人被这一幕看呆了,心想:身为将军,不应该是征战沙场,日夜见血吗?他这是有洁癖?
虽是这样想,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他一怒之下砍了自己,毕竟小活阎王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君言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正在出府,身上施加的威压也消失了,他立即起身飞奔过去。
“我们这是要上哪去?”白清鶴被用绳子牵着走。
那绳子是柳辉明叫下人绑的,说是怕他逃跑,那位将军也没有反对,便任由他绑。
“去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