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点都勾不了叶长青。
本想参加婚礼趁机羞辱叶长青娶了个无法上台面的乡村野妇,或者找机会挑拨离间让无知村妇离开,却在见到文菁菁后,楚裴勇什么计划都无法实施。
他满脑子都是她的温婉娇媚。
他从没见过纯真和媚态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显现。
文菁菁一颦一笑间,都散发着诱他犯罪的迷魂香。
她没有看他一眼,却勾走了他的魂。
那一刻,楚裴勇想如果新郎是自己,该多好。
她不是什么无知的村妇,她贤妻良母,还是一朵旺夫的解语花。
自从娶了她,叶长青每日春风满面,带着叶氏蒸蒸日上……
文晨没有说错。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像文菁菁。
楚裴勇咀嚼着这句话,连同脑海里每回忆一次就模糊一点的文菁菁的身影。
很久了,他找她的影子,找了很多年。
现在,这个最像的影子,终于出现了。
楚裴勇扯掉束缚狂躁体温的领带。
他想像叶长青那般文质彬彬对待她,可影子只是影子。
楚裴勇拽起还在拍的文晨,不待惊讶的她说话,打横抱起,朝房间另一头的大床走去。
“看来你并不想回头。”文晨冷呵道。
楚裴勇二话不说,把她抛向铺着大红被子的双人床。
柔软的床垫弹起的一瞬间,文晨仿佛自己像片羽毛能飞上离母亲最近的那处。
楚裴勇脱掉西服外套,就开始解皮带。
文晨一骨碌爬起来,刚坐起,忽地一皮带抽来。
她忙抱住脆弱的头部,却感脚腕一紧,身体一瞬下滑往床尾。
楚裴勇边拽缠上她脚腕的皮带,边拉开裤拉链。
文晨睁大眼,直愣愣盯着一点点凸出拉链的物什。
虽从没见过真家伙,但谁没上过生物课啊。
尼马个老色批!
说时迟那时快,文晨一手用力抓被子,一手伸进羽绒服口袋抓匕首。
锦被丝滑,很难阻止下滑速度。而羽绒服因拉开拉链的原因,人被一拖,衣摆和口袋卷一块。匕首被包进那卷起来的布料中。
没等她抽出匕首,人已经被拽到了楚裴勇身前。
不待要长针眼的眼睛回神,衣领被猛地一提,勒紧的脖颈顿感窒息。
好在顷刻间衣摆顺势垂落,手指终于摸到了匕首。
文晨眸光一沉,拿出折叠匕首就弹开。
筝一声微响,锋利的尖端划去。
眼见要碰上,拽着衣领的手忽然掐住她脖子,猛地摁倒在床上。
这会摊牌了,文晨龇牙一笑,匕首朝着楚裴勇的手腕划去。
不需要砍断,挑断手筋就可以了。然后另一只手筋,再脚筋,还有腰部的脊柱——那害叶风瘫痪了十年的位置!
然而,楚裴勇只是用力一拉圈住她脚的皮带,对准手腕的匕首就偏了方向,堪堪划破他的衬衣袖子。
一击未中,想再击难上加难。
文晨不遗余力挥舞着匕首,都被楚裴勇拉着皮带破势。
几个回合下来,楚裴勇只是衬衣破了几个口子,扣子掉了几个,文晨则狼狈不堪,及膝裙上撸成包臀裙。
再被拽几次,底裤都要被曝光了!
“闹够了吗?” 楚裴勇勾着嘴角,似乎宠溺。
文晨听得再忍不住胃部翻腾,呸出一口唾沫,落在楚裴勇的脸上。
楚裴勇刚还愉悦的神情,一瞬阴沉。他摸了摸脸上的口水,反手就给了文晨一个耳光。
“你一点都不像她!”他吼出一句,而后一把夺过匕首,疯狂刺着被子。
棉絮纷纷扬扬,仿佛那年冬季的飘雪。
文晨和叶长青坐在小学的教室里,参加亲子活动制作腊八糕。
平常的活动,都是文菁菁陪着她和叶风一同参加。
那个腊八,叶风着凉高烧在家,母亲没能来。天天都很忙的父亲,那天抽空了一下午陪她参加。
那是父亲第一次参加亲子活动,那天的她别样快乐,想着以后也要父亲多多来参加。
因为父亲一来,她就被老师选为助理,好好风光了一把。
不像母亲太会做吃的,每次都被其他家长围着要帮忙,都没时间帮她和叶风。
文晨却不知那个腊八后,母亲再也不能陪他们参加亲子活动……
楚裴勇发疯般不停刺,直到匕首沿着文晨的轮廓完完全全割破了棉被。
雪白的棉花覆盖住黑色西服裙,她宛若雪精灵般纯洁无瑕。
“像了,像了……”楚裴勇扯开嘴角,捧住文晨的脸喃喃,“菁菁……”
“呕……”胃里仿佛被灌入了粪水,呕又呕不出来。文晨呕两声后呵呵冷笑,“我难道不更像你的女儿楚婉婉吗?我们年龄差不多呢。”
楚裴勇闻言痴迷神色顿消,他像突然回神般仔细瞅文晨。
好似意识到她只是文晨,一把甩开,而后下床,啪一下摁开床头的一个开关。
房间的灯黑了,周遭陷入寂静。文晨摸索着蓬蓬棉絮,试图找到匕首。
墙上缓缓浮现亮光,叮当一声,她要找的匕首从楚裴勇的手里滑落地板。
文晨立马翻身下床,趁楚裴勇盯着亮光发呆之际捡。
手指已经碰到,一股大力忽然拽起她。
“你觉得像吗?”楚裴勇捏住文晨的下巴,让她看墙上的亮光。
亮光中,文菁菁一席白裙,站在薰衣草花田里看着她微笑,栩栩如生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口唤她:“晨儿,过来妈妈这里。”
眼泪不受控制往外淌,文晨伸手喃喃:“妈……”
“像了,像了,这样像了……”楚裴勇把文晨甩上床,就扯她的西服裙。
一座山似的身躯压来,趴在床上的文晨毫无挣扎之地。慌乱中,手下硌着什么东西。
一摸是手机,她忙拨110。刚摁数字,手机被一下抽走。
“菁菁,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楚裴勇俯她耳畔轻声细语,“我们得让老媒人见证一下,才对。”
话落,楚裴勇打开文晨手机的微信,给叶长青发去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