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带着毛球走到河边后,小声道:“你可不可以告诉你主人,我今夜想见他。”
“啊?”毛球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玟小六却又问了一遍:“可以吗?那处树林。”
“可以,本球会转告的。”毛球拍着胸脯应下。
当天夜里,玟小六早早就到了,寻了根粗壮的大树,爬上去在树枝上安静躺着等待。
等了会儿,他突然想提前预演一下,于是就小声自顾自练习。
“相柳大人,我有个事儿想求您。”
“嘿嘿,相柳大人,我最近的毒做的还行吧?我可不可以有个小愿望?”
……
练了好几次后,他都觉得不大合适,索性重新躺下,决定一切随缘。
没一会儿,相柳的身影忽然出现,站在玟小六躺的树枝一侧。
“洗过澡了吗?”相柳打量了一眼玟小六,突然问道。
玟小六嘿嘿一笑,眉眼弯弯道是:“洗涮得很干净了,就等着相柳大人临幸了。”
相柳没再说话,只是坐下后伸手将玟小六捞进怀里,将头凑近玟小六,嗷呜一声咬住他的脖颈,细细舔舐。
玟小六只是静静看着天边的月亮,没催相柳快些,也没多说什么废话。
不远处的毛球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怎么眼前的一幕,他竟然觉得有点儿岁月静好的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相柳也没抬头,玟小六终于小声道:“大人,你这万一吸太多,让我死了,你不是就没有移动疗伤血包了?”
“又胡说。”相柳终于抬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摩挲玟小六的脖颈,将伤口再次变作吻痕,才放开了玟小六。
玟小六看着相柳心情貌似还不错的样子,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清水镇上的娼妓馆,是你们神农义军的产业吧?”
“嗯,有事儿?”相柳看了一眼玟小六,点头回应。
玟小六一鼓作气,继续道:“是这样啊,那里面有个姑娘,和我们回春堂的串子看对眼了。但管事的要的这个赎身银两,颇有些高得离谱。我是想着,能不能让您……”
“名字。”相柳看着玟小六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心软。
听到相柳问名字,玟小六明白了有意为难的这件事,并非相柳安排或知情的。
于是,玟小六摇摇头,道:“那我知道是谁做的了,我去找他解决就行。”
“哦?听你这话,你是先来找的我?”相柳饶有兴致问了句。
玟小六默默点头,道:“嘿嘿,大人和我,自然是比那些不熟悉的人亲近嘛。”
玟小六这话,说得相柳眼睛一瞬睁大了。
他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最后问了一句:“真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我得罪了人,人家用串子为难我。我自然要去与他说清楚,这次就不麻烦大人了。”玟小六摇头拒绝。
相柳没再多说,垂眸道:“随你。”
次日,玟小六直接走进酒铺,和轩摊开了讲。
果然是那次他躲在酒铺子的事,被轩察觉了他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消息。加上之前的下毒一事,轩索性设了个专门针对串子的局。
玟小六最后只道:“您和您妹妹,高门贵胄,不明白我们小老百姓的生活。串子和麻子,都是孤儿,被我和老木捡回家,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你若觉得我对你要做的事,或许有威胁,可以冲我来。但你不该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说完这些话,玟小六转身离开了酒铺子。
看着玟小六的背影,轩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吩咐钧亦去处理桑甜儿的事,顺带通知玟小六结果。
七日后,回春堂双喜临门。老木和串子,到娼妓馆成功赎出桑甜儿。麻子来报信,春桃成功生下一名闺女儿。
当天夜里,老木高兴得做了六菜一汤,还专门开了坛到酒铺子买的桑葚酒,只道是必须要好好庆祝。
一行人欢欢喜喜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吃得那叫一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