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房时,一群男的推搡徐溪,把她难受的不行,浑身被“忍”字压住,不知道绊到哪里,脚一崴,身子失去重心猛地后倒。
脑子空白一秒后。
她现在的心理活动十分丰富,先给一群人祖宗十八代骂起来,再是咒骂施相远。
发现身上没有痛感,徐溪眨了眨眼。
一双手正牢牢圈住她,头顶响起声音:“没事吧?”
感受脚踝处的疼痛,徐溪勉强笑着摇头,施相远被人闹得不行,没空注意徐溪,乐瑗也被埋入在哄闹人群里。
袁煦很快放开手,沉默站在一旁。只见她一瘸一拐走到床边坐下,笑容也淡了许多。
见人差点摔跤,这下没人敢推徐溪了。
朱怀宁找了两圈才瞅到袁煦,他跑过去慌张问:“你去哪了?”
袁煦伸手解了领口处一颗扣子,简略答:“围观。”
“那有什么好看的,万一被那些人不知轻重搞伤,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跟我妈一样。”
“曹尼玛,谁你妈……老子今天不想跟你闹腾。”
听着闹哄哄的声音,徐溪眼皮开始打架,她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再撑一会儿撑一会儿,马上结束了。
待人走光之后,她拎着鼓鼓囊囊快炸开的挎包随便进了间卧室躺下。
施相远一夜未归。
新婚前一天,朋友为他举办了最后单身狂欢派对,新婚当天,又举办了庆祝脱单派对,依旧疯了一晚上,次日又神采奕奕继续进行婚礼。
徐溪醒来,发现妆没卸,鞋没脱,什么都没弄,关键是脚肿了。她发消息给徐涓叫她带药来,擦完药让化妆师换了双平底鞋,不紧不慢又回大厅。
由于新娘迟到,施相远是有些不悦的,但他没表现出来,而徐溪敏锐的感受到了。她扫了施相远一眼,真想骂他十万句,搞这么大阵仗,她都累得半截身子入土了。
今天还好,不用全场转,跟几位长辈和不知道的什么人物寒暄,过后她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徐溪这桌的座位空荡荡,都去交际去了,她悠然自得转桌子,夹着唯一的一盘蔬菜吃了两口。
八分饱后血糖升高,她觉着困倦,要不是在公共场合要顾形象,她都趴下进去梦乡了。
这繁琐的婚礼到底谁喜欢经历?可能她适应不了有钱人家的生活。
施夫人慈爱坐在徐溪旁边,举着手机柔声道:“溪儿看这里,奶奶和外婆都想看看你。”
“奶奶,外婆,这边结束了我们就去看你们。”
两个老人含着泪,一旁的老头子面无表情盯着屏幕。
徐溪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去世得早,看见三位老人,她不禁有些触动。
如果他们也还在就好了,还来得及对他们好。
“昨天累着了吧?高跟鞋不是人穿的,我那时候啊,”说到这施夫人停顿了下:“相远这孩子神经大条,还不是特别成熟,溪儿你……”
“你又想说我坏话。”施相远冒出来打断施夫人的话,来到徐溪身边替她捏肩,指尖力道渐渐加重,俊朗的面容挂着傻气的笑:“你别老揭我底啊,多不好意思,宝贝你不要相信妈说的话。”话落在徐溪脸颊亲了一口。
施夫人笑骂:“有媳妇出息了,美得你。”
徐溪笑眯眯看向施相远,两人深情对视,看着十分恩爱,和谐。
“宝贝,我离开一下,有事喊小陈。”
幸亏不用拍什么婚纱照,不会遇到要求亲嘴什么的,台上亲也是施相远借位亲手指。
徐溪满意点头,待人都离开,她笑着用汤汁乱画。
注意表情,注意形象,注意恩爱,注意场合,注意周围……
画完“臭俩字母”时徐溪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叉了块水果将字迹抹掉,不知道这两天收了多少红包,明天睡醒一定要好好数数,想必数目不小。
有几个男女凑上来试图和她说话,可惜她只懂表面意思,嗯哦几声几人觉得没意思离开了。也不是没有一些什么远房妹妹来巴结她,但是她不会说话又不会看眼色,笨的根本就聊不下去。
施相远徐溪两人再次合照时,徐溪悄声说了一句:“这两天你穿的跟推销的一样,也像卖房中介。”
施相远笑脸一僵,下一秒又恢复如沐春风的笑容,同徐溪咬耳朵:“收的钱55分。”
闻言,徐溪点头。
旁人看来这对新人亲密又恩爱,羡煞不已。
接下来再是两家的大合照,每个人都发自内心散发喜悦的笑容。
施家原本也是在意女方家庭条件,但由于施相远实在难以管教,不愿意好好谈恋爱,品行恶劣又爱鬼混,没哪个好女孩看得上他,所以当他突然找到喜欢的女孩子时,他们便觉得这些条条框框都不重要了。
并且在几个长辈看来,徐溪这孩子乖巧又懂事,长得也讨喜,自是十分满意。
自婚礼之后,徐溪和施相远阔别半年未见,徐溪卡上每个月按时进账4万,两人几乎不联系。
她上她的班,他混他的风花雪月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