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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随口一提的奶奶,这个圣诞节居然也送了礼物。是新年之后第二天了,德拉科爬起来发现又来了一份礼物,是德国来的,包装的很好的一整套华丽的过分的魔药用品,不同颜色的宝石装饰的瓶子很漂亮,并且都装满了东西——金灿灿的,都是福灵剂。
所以问题来了:“那火弩箭是谁送的?”德拉科举着一整套七支小瓶子:“这可比火弩箭贵多了,奶奶不可能给我两份很贵的礼物。”
卢修斯看了一眼低头吃饭装傻的妻子,不太情愿的说了那个名字:“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
沉默,德拉科把魔药瓶套装放在了旁边,然后看向沉默的妈妈,小声问:“看来他过得还不错?”
“我想是的。”纳西莎小声说:“以后别再管他的事情,德拉科,好好上你的学。还有,你的守护神咒到底有没有什么进展?”
心虚的移开了眼神,纳西莎也没继续追问了,而是赶紧吃完了早餐:“我今天值班,晚上我们不是去看电影?早点来医院接我吧。”
给父子俩一人一个亲亲,她去上班了。
这还在圣诞节假期期间,医院人少一些,但是毕竟是医院还是得值班。好在病房里也空了不少位置,有些患者被家人接回家过节了。
把日常工作做好,写完今天的日志和病历,就差不多做好了。站在一楼等下午茶的时候,外面在下着大雪,玻璃门外面的房檐下面,蹲着一条很大的黑狗。
作为布莱克,纳西莎多看了几眼,然后多比已经穿过壁炉到了医院大厅,纳西莎看着他的小衣服:“你应该让琴帮你给鞋底也加厚一点,多比,我给了你们皮革的。”这就是能够给小精灵衣服且不会解放它们的套路,给布料,然后它们俩之间相互赠送衣服——其实它自己做也可以的,多比来之前,都是琴自己给自己做衣服的。
“多比觉得足够了,女主人!”它把托盘递给纳西莎:“请您享用,多比先回去了。”
端着托盘,纳西莎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盘子里把火腿片和香肠都捡出来,放在单独的一个碟子里,走了出去。
那条狗看她出来,立马摇着尾巴走了过来,纳西莎放下盘子,但是狗压住了她的鞋子,似乎不让她离开。
这有点怪,纳西莎皱起眉看着它,试图把脚抽出来,但是抽出来左脚,右脚又被按住了。
这次她确定了:“你有什么事要交代我?”
狗点头。
她立马弯腰拿起来托盘,带着狗去了医院后面的巷子,她右手攥着魔杖,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看着后面,忽然后面就多了一片阴影,她立马转身并且在自己身后放下一个防护咒语,但是看清人之后,她立马放松了不少。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西里斯。
“阿尼马格斯?我都不知道你会这个。”
“我不会早就死在阿兹卡班了。”西里斯拉着她往里走了几步,彻底躲在了阴影里,看来是真的被追捕的很辛苦了。
他也不介意盘子刚才在地上放过,直接拿起了里面的火腿片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我需要一根魔杖,茜茜。我想——我我没办法了,我只能求你帮帮我。”
纳西莎把盘子递给他,难免回想起沃尔布加临终前的遗言。纳西莎不知道那是作为母亲的悔恨和爱意,还是作为布莱克最后的不甘心和期盼,但是纳西莎没打算毁约。
仿佛是很多很多年前和姐妹们聊天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能够守在家里照顾这个家族的人,只有她。
纳西莎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
西里斯试图伸手抹掉她的眼泪,但是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又收了回来。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抱歉,茜茜....”
“你不是食死徒,对吧?”
“我不是。”
“很抱歉,当初我想给你请个律师,但是邓布利多说你被抓了现行。而且当时卢修斯也——”
“跟那些事没关系。”西里斯打断了她:“是我自愿的.....我该去赎罪.....詹姆和莉莉是我害死的.....”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纳西莎都皱眉摇头:“你不可能出卖他们!”
“是的,但是保密人不是我,是彼得。”
回想了一下,纳西莎才想起来是谁,她吸了吸鼻子:“好吧,总之你逃出来也算好事。我需要你写一份说明,有你的宣誓和签名,我会替你找邓布利多和傲罗,通过申请之后开启重审,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不。”西里斯拒绝了她的提议:“当初我没有申辩是我自愿的,是因为彼得死了我才去的!现在——现在我逃出来是因为我发现他还活着!这个该死的!无耻的败类!”
纳西莎给了他一个封喉锁舌:“小声点,还有,别再跟我说你的蠢话了。现在,变成狗,晚上跟我回家。”刚才还以为是被误判了,他努力了十几年才逃出来,现在听这个意思,是发现冤枉他的人没死才逃出来——你这十几年逗我玩儿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