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地窖,斯内普忽然开口问:“到什么进度了?”
“白雾.....”
“还有呢?”
“入梦术用了一次,没看到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飞了一晚上。”
然后他差点撞在斯内普身上,抬起头,教授满脸嫌弃的垂着眼帘俯视他,有点油腻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落在两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守护神在飞,而你附身在了你的守护神身上?”
啊!
居然是这样吗?
“看来你跟你的爹妈一样,也是一只杂毛鸟。”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被骂也没关系了,德拉科兴奋地原地蹦了一下,开心的朝着校门口去了,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恐惧,他要继续去跟摄魂怪对线了!
或许是当初那个可怕的疑似妈妈被人杀死的记忆被解释清楚,也或许是面对的太多已经麻了,总之现在德拉科面对摄魂怪的时候没那么恐惧了,还能顺利放出来具有驱赶作用的白雾。
正进行他的实战演练呢,一辆飞马拉着的马车从天而降,落在了门外,大门打开,是魔法部长福吉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是他的父亲卢修斯。
“看来你的儿子没你说的那么脆弱——他对着摄魂怪练习守护神咒呢,等下我应该跟邓布利多申请,为此给他加五分。”福吉阴阳怪气的说。
卢修斯瞪了一眼福吉:“他本不必这么辛苦,他应该这辈子都没机会接触这个鬼东西,这都是你和你的走狗搞的鬼!”他现在是礼貌都不要了,就这么跟福吉对着干。
给福吉又噎了一句,卢修斯微笑着张开怀抱:“日安,儿子,练习的如何?”
“还不错,爸爸。”德拉科走过来跟他抱了一下,然后小声问:“这是干什么?”
“为了让他不开心,我什么都干——总之,添乱。”
啊这....德拉科摸了摸鼻子,跟在他身边往学校里走,然后就到了海格那里,德拉科觉得晦气,但是又有点好奇,就留下了。
这次他们是来解决巴克比克的事情的,海格还在拖延,他磨磨蹭蹭的不说话,邓布利多也沉默,福吉每天被卢修斯气的头大如斗只想着赶紧处理完一个是一个,正在接近歇斯底里的大声喊:“你得交出那个畜生!不然关起来的刑罚就换成砍头——以及,我强烈建议明年换一个教授,他蠢得像是来跟孩子们学东西的!”
“是的——是的——部长大人高见。”卢修斯总算是顺着福吉说了一次话,慢悠悠的拉长了调子,听着满是嘲讽的感觉。
总觉得两边都被他骂了,福吉扭过头看他,表情扭曲,而卢修斯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看来您说话还是不管用呢,部长。”
德拉科看向邓布利多,他不知道在憋笑还是真的因为被搅得不安宁而惆怅,正在抬头看着天空深呼吸。
搅了几句,卢修斯就悄悄带着儿子离开了这里,在初夏的禁林边上散步,到现在,卢修斯也不太瞒着儿子家里的事情了:“我希望他赶紧找个好理由把我踢出去魔法部,不过他大概还是有疑虑,他持有的一些股份,大股东都是我,他应该是还在担心我把他的钱都玩儿砸了。”
卢修斯露出一个嫌弃的笑容:“哈——搞他不就是搞我自己?这么久了我没动他一分钱,他还不明白吗?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让这个蠢材做魔法部长。”
说的这些事情,德拉科只觉得似乎很好笑,大概是主要原因是父亲说起来的口吻就像是在讲笑话。然后他回想起一头雾水的,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茫茫然的对着一切的异常,古怪的幻想,父母在餐桌上心不在焉的样子,冷峻的脸庞,以及他们想要把德拉科送到别的地方的时候的模样。
这个时候,德拉科觉得到时候了,卢修斯没有再瞒着他家里的事情,很轻松的把他当做一个能够和他们一起承担家庭责任的大孩子一样告诉了他之后的决定。
所以他问:“爸爸,你们做好决定了吗?再过不久暑假就到了,我还是不想离开你们。你们呢?”
“当然,儿子,你要留在我们身边,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卢修斯低头看着儿子,温柔的说。
巨大的喜悦从心底里迸发,德拉科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个笑容,就想是卢平说的那样,那么自然,那么顺畅,他挥舞魔杖,一只雀鸟从他的魔杖尖端飞出,雪白的小鸟冲向天际,在天边绕了一圈之后回到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那瓶威士忌也不算是白送了,卢修斯抬起手指,穿过了小鸟的羽毛,立马又收回手指:“我想,这是一只伯劳鸟。”
“好像是,它的眼睛边上颜色重一点。”德拉科说。
卢修斯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灵巧,且凶猛,非常好,我的儿子,和你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