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中旬的美国东海岸,当不断有人因高烧被送进医院时,还没人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数以万计的航班在世界上空的航线穿插。安检闸机口开开合合。
12月底,中国异常发烧症状的人数陡然增多。
幸村知道似乎出了什么事,是在澳网决赛结束之后的深夜。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把喝了点酒的他吵得头晕。
“喂,您好?”
“精市。”是八神的声音。
“嗯……”幸村迷迷糊糊地听了几句话,捕捉到关键词后瞬间意识清醒。
“流行性肺炎?”
“东京已经发现13个病例,症状比较严重,而且极易传染,是有别于普通流感病毒的。现在各国都在发现相似病例。”八神强调了一下,“总之,注意安全。尽量避免人员密集场所吧。”
“好,谢谢你,圭。”幸村挂断电话,坐在床上思索。
他记得以前的甲流或者地区性流感的时候,八神也会打电话提醒。但是措辞没有这么重过。
早晨,幸村和诺亚通过气。于是诺亚联系澳洲的朋友了解了下。
澳大利亚也有流感蔓延。但是不确定跟日本那边病例的关系。
墨尔本公园连日人山人海的狂欢犹在眼前,这幅海内升平的景象,怎么也不像重大危机逼近的样子。
幸村又问了下张斌诚和认识的女子球员弗吉尼亚,就他们私底下提供的信息,中美的“流感”情况都不容乐观。
他们在本国都是有一定人脉的,所以掌握的消息应该相对准确。
“既然如此,安全起见,这次的夏威夷度假临时取消。”情况打听半天,幸村和团队成员说,“我们放假,到印第安维尔斯再集合。”
放大假回家了,大家都比较开心。
回房间后,幸村特地问诺亚:“你要留在墨尔本吗?”
“我还是跟着你。”诺亚有自己的考虑,“已经和杰森说好了。”
幸村心里有些高兴,他当然是希望诺亚跟他一起胜过留在澳洲的。只是,仍然会顾及诺亚思念兄长的心情。
他抱了抱诺亚,“那我们准备出发吧。”
回国之后的第二天上午,网协也打来了电话,含蓄地提醒幸村注意预防流感,并希望他尽快回国。
“我已经到家了…是的。哈哈…好…谢谢。”
幸村挂了手机,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凝重。
现在各方面的消息,都在暗示这场“流感”不一般。
一场流感,一种病毒。
幸村在客厅踱步。
他保持着极为慎重的态度。谁知道这个病毒会不会又引发一次急性神经根炎?
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但那种晦暗无光的感受无法彻底忘怀。
二月初,中国开始限制国外人员入境。这个动作意味着很多,幸村决定取消印第安维尔斯的行程。
二月中旬,欧、美、亚、澳、非各大洲相似病例激增。媒体或官方各执一词,网上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