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暇看着原宛,手放开,原宛立时从人身侧退出,站到一旁。
太子回身,看向身后的人,他道:“帝君你无声无息出现在这处,真是吓人。”
原宛朝帝君行了一礼。
帝君道:“是太子太过于沉浸,所以未注意到本君。”
太子咳嗽了一声,他道:“帝君莫不是未听过‘非礼勿视’,方才——”
帝君道:“你在此处修炼,该平心静气。”
原宛听了那话有点囧,而太子,他笑,道:“帝君,我不同,你该知,明瑕喜如花美眷在侧。”
他上前,然后问:“不知帝君何时来此,莫不是也同以往那般来此处修炼。”
帝君道:“是,本君也来此处修炼。”他看向太子方向。
明瑕道:“帝君已许久未来了。”
“怎会突然想到来这处了?”太子问。
帝君道:“想换处地方。”帝君的手在身侧手微微成拳。
明瑕打量帝君,忽然道:“帝君可是有什么不适?”他视线落在帝君的手上。
帝君道:“无事。”他的视线掠过原宛。
帝君手又往后,紧紧的握着,他道:“本君先行离去。”
明瑕再上前一步,他道:“帝君若是无事,何不与我们同行?”
长擎道:“不必。”说完,便离开。
明瑕看着帝君离去的方向,他道:“帝君,好像有点奇怪……”他说,“原娘,你觉得呢?”
原宛道:“帝君的事,民女不敢揣测。”
天已暗,长擎帝君行在桃林中,他着白衣,面容上,眼神却有着昏暗,不过只是短短几息,帝君抚额,他心头跳的很快。
脑海中总是会晃过那女人将被人吻的样子,与他分魂在下界,昏暗夜色中,吻人的样子,那种感觉都清晰翻涌在脑海中。
这荒性,当真是很令人生气的东西。
最主要是,帝君即使损失修为,想尽办法也除不掉。
他现下没有法子。
——
方才见到帝君,原宛有点好奇,太子的意思,帝君以前也常来这处,她便询问。
太子看夜色中的一根桃枝,他道:“以前阿娘经常带明暇来此处,阿娘也总是邀帝君前来。”
“在明瑕两百岁以前,帝君……我偶尔蒙他指点。”
一朵花落在明瑕头上,原宛替他拿掉,明瑕怔了怔,他道:“帝君是个很严厉的人,我母妃也总是让我多学学帝君。”
明瑕说着又笑了笑,还有桃花在他头上,原宛伸手,他却轻挡掉,然后道:“可我不是帝君,与他也没什么关系,学他做什么呢。”
原宛觉着,这话好像有点奇怪。
明瑕道:“都是一些往事,你听听就算了。”他道,“这处,是我们以前,母妃常带我来修炼的地方。”
这一处有一块宽广的平地,是他们走了两刻钟才到的位置。旁侧还有几间具有朴素野味的小木屋,木屋上攀爬着绿意的藤蔓,应是用来休息的。
明瑕望着一棵长的最为宽广的桃树,他不经意间想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又有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手在一个小孩儿头上按了按,表示对他修行一时进步的认可。
小孩儿有点烦,但母妃高兴,他就高兴。
只有母妃才会夸他,那个男人也少有会几次夸他。
而每次那男人夸他,母妃就更高兴。
明瑕望着桃枝,他在回忆,但他的脸却是冷的。
夜色中,原宛辩不太明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