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手上那条荒性的线,岩浆般的红色灼灼流动,他手抚着原宛下颚,帝君准备不再镇压,他的荒性方才就已起了,或者说这几日已又渐渐变得活跃。
不过之前是除了一截。
帝君视线略微的暗,天色此时也暗,最后一截残阳落下,不再看着天界,头顶变灰,殿内,也暗下,这殿中没有燃着几盏灯。
原宛道:“帝君,你不可以——”而她“以”字刚出口,那点亮已以阴影朝她覆下,原宛的唇被封住,她再发不出声音,双唇被人紧压住。
她的手根本推不开人,帝君从来都是攻势迅猛,不论是与敌战斗还是——他此时,所想要解决的事。
这个荒性绝不能任由它存在,若有办法,当尽早除去。
帝君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况且他不能容忍自己因荒性而受钳制。
荒性的线在他的手臂间滚烫,帝君的身体以及他掌住原宛的手都烫,那种气息在原宛口中交渡,原宛感觉自己是雨中孤零的叶,或着花,只能任由雨打。
她的脖颈间也投来了热气,不过只是须臾,在她面前的人在她脖颈间流连几息后,令她皮肤留下一种轻微的“灼”痛,之后还是选择了她的唇。
他对她的唇,不怜香惜玉。
帝君在吻着人的时候,他感受着荒性的起伏震荡,在他吻人脖子的时候,荒性会迅速达到一种顶峰,不过他有理智,不至于像分魂再行事昏聩,而之后,他心绪会逐渐平静,荒性的线会平下,躁会抚平,热烫也退去,而此时,帝君脑中再无一丝情欲,只有清明与平静。
原宛也感到帝君那种不可反抗的攻势减弱,他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
离开她的面前时,帝君神色冷静,他道:“你明白本君的意思了吗?”
他将手略微展示在原宛面前,他道:“我需要你,才能除掉荒性,不过不需你助力太久。”
此时原宛再看帝君手臂,那条线颜色变得灰沉,并无方才那种生机,帝君闭眼,手臂上的线被镇压消失,与那日他失了一些理智触碰了人之后的情形一致,帝君道:“我对你的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
“本君并不需你如何,只如刚才那样,直到我将荒性完全铲除,但予你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