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子点点头,上前来一把扣住温惜惜的手。瑾大夫拿了帕子将她手腕擦干净,伸手一刀。
他们行动实在是快,薄柿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疑惑问:“三次,什么意思?免得三次的意思,是不是两次?为何要放两次血……啊,姑娘……”
等薄柿上前想要推开朱婆子,瑾大夫已经将温惜惜的手腕止了血,包扎好了。
“姑娘,您疼不疼啊。”薄柿心疼得整个眉眼都皱起来。
说实话,温惜惜有些怕,尤其是看着自己的血涌出来,竟有种眩晕之感。但一切来得太快了,而且等包扎好,她才感觉到有些疼痛。
瑾大夫立刻拿着两只碗进了里间,洛白也跟着进去。
许是见事情已成定局,薄柿没有再说话,握着自家姑娘的手,坐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窗外原有蝉鸣声,但不知怎的戛然而止,一时似乎连气息都感受不到,好似一切都停止了一般。温惜惜觉得自己的后背出了一身薄汗,粘腻的让人不舒坦的,好想回去更换衣衫。
约莫两刻钟,屋内的门打开来,瑾大夫满脸灰败之色,摇了摇头。
温惜惜问:“是我的血也不成吗?”
洛白叹息:“先给爷的是无药物的血,但血凝得太快,爷没有咽下去。后面未凝固的血……没有用。”
温惜惜蹙眉:“那么未必是血无用,可能是药物相冲,是吗?”
洛白还未说话,瑾大夫眼睛一亮,上前就要来啦温惜惜的手,被薄柿急急忙忙挡开了。
“哎呀,你做什么?”瑾大夫不高兴的瞪了眼薄柿,说道,“我急着救人,你家小姐说得不错,很有可能是血凝之故,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温小姐直接放血给初淮饮了,方能有效。”
他不觉得有什么,但其他几人面色都变了。
放血到碗里给外男饮,已经不妥当,若被人知晓,温惜惜名声都有失。若是直接用手腕放血对着外男的嘴唇,岂不是更不合适了?
薄柿厉声:“如何使得?你这庸医,使的究竟是什么昏招?”
瑾大夫被骂得莫名其妙。
洛白却是心急如焚,看着温惜惜说:“温小姐若是愿意再试一试,不论多少金银财宝,我都愿意!而且温小姐,此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绝不会外道。”
朱婆子当即跪下:“小姐,奴婢是爷的奶妈妈,看着爷长大之人,绝不会搬弄口舌是非!”
“姑娘。”薄柿拉着温惜惜,又是委屈又是心疼。
她家姑娘在秦家受了那样大的委屈,秦家少爷不是个东西,见利忘义见异思迁。那事情还没有着落呢,竟又遇到这一遭事情,被这群人挟恩图报。
温惜惜面色平静,拍拍薄柿的手:“事急从权,我既然都来了,自该尽心尽力试上一试,若是能救下初淮,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