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浩解释:“是这样的,去年底潞州城冒出个曹家商行来了,才半年就大肆扩张,我那儿的生意都被抢走了不少。”
说起这件事,他也很生气,那曹家分明是恶意扩张,打价格战。但若真的持久打价格战,商品的品质等肯定会下降,何家不可能这么做的。
为了这件事,大哥还曾训斥他,说他在潞州也有七八年了,竟比不过一个新来的商户?
“不过,日久见人心,区区几个月而已,等他们没了银钱支撑,肯定不是我何家的对手。”
“曹家?”温惜惜将何文宏寄回来的信拿出来,“是大表叔信里说的那个曹家吗?也就是说,曹家不止在潞州城新开了铺子,好几个地方,都有曹家的营生?”
何文浩一愣,将信接过来看了一遍,旋即怒气冲冲:“我还以为是个普通商户,没想到摊子铺得这么大,这么多地方都有,倒是小看了他们。只是我们何家是数十年的老字号,他们这么点小九九,压根不在话下。”
温惜惜说:“若是他们专门只针对何家呢?”
“什么意思?”何文浩吓一跳,拿了信和其他地方的账目与通信往来看过,摇头说,“只有三个地方受到了影响,我们何家还是有实力的,惜惜不必担心。”
“这是曹家只在三个地方有分行,可是从账目看下来,我们何家除了陵安城的生意,其他地方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影响最大的是这两年新发展的那些地方,足以见得是有人专门在控制何家的扩张,也开始打压何家在各地的老商行了。”
何文浩皱起眉头,认真思量一番,点头说:“还是惜惜你心细,若不是你这么说,我压根都感觉不到。但是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大胆,专门针对我们,就不怕我们查出来吗?”
何家毕竟是老字号了,而且整个大周何家分行虽多,可都隶属于一家,如此团结在一起,便是有各个地方偶有失败,其他地方的产业,也足以支撑它们走出低谷。
至于后面的靠山,那更不用提了。说起来,哪个大商后面没有靠山呢?各自心知肚明,等闲绝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就是这时候,何文浩的小厮带着个伙计过来。
“老爷,大老爷身边的小安回来了。”
小安是何文宏去年才得的小厮,年纪小但是机灵,很得何文宏的心,故而这一年来上哪儿都带着他,打算培养出来,以后让他跟着何谦做事。
但原本何文宏身边的人,也都是体面人,可现在的小安不知哪里弄来一身破旧衣裳,瞧着跟路边的乞儿也好不了多少。
见着何文浩他一下子哭出来:“二老爷,快去救救老爷,老爷都要没命了,快救救老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