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天见状冷笑:“自不量力。”他举刀,一身的紫光流转,他未出一刀,上方的雷光已经再次蠢蠢欲动。
他豁然劈下,对准雷光就是接连不断地一套刀法,一道道刀光披在雷团中,刹那,雷光爆裂。
周葵他们在雷光中不断破开空隙前行,周葵的剑一剑跟一剑接连不断,雷光却越发汹涌,闭合得越来越快,一剑不够,两剑,他们片刻不能停留。
眼看前方还有一大段,四周的雷光却已经要逼近。
周葵脸色越发凝重,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却在此刻,忽然不知何方飞来一道明黄色的符咒,骤然燃烧,就炸开一圈冰花,刹那把前方硬撑开了一个通道。
周葵他们迅速穿了过去。
几乎在他们刚跑出去的时候,身后的冰花就被挤压破裂,他们心有余悸,但好歹是出来了。
“哼,有点本事。”龙傲天说完,再次挥刀,又是一道雷光丢出来。
周葵他们顾不上弄清楚是谁帮了他们,再次御剑就跑,这龙傲天可真是太凶了!
周葵他们不断往前奔跑,龙傲天他们在身后追。
周葵:“到底这里是什么啊,他们怎么还在追啊!”
郎惬被颠得也够呛:“是……是一位……”
郎惬半天没说出话,但也不用说了,周葵他们已经看见了前方山坡上懒散靠在那里的人。
一身黑色袈裟,手边靠着禅杖,腕间一抹妖异玉色。
这是杀佛啊!他们怎么跑整个秘境最可怕的人面前来了!
杀佛听到动静看过来,周葵他们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无孔不入的杀意,剑骤然变得无比沉重,他们灵力不支,一个个从半空栽下来,骨碌碌摔在地面上。
周葵他们登时察觉不好,但好在身后的龙傲天也传出一声惨叫,他们紧跟着就看见对方的雷刚出手,就被掐灭一样只剩下一点烟气。
杀佛好像根本懒得看他们这群乱跳的小鬼,很快就闭上了眼,只有他身后那头白虎虎视眈眈不断盯着周围,似乎稍有动静,就会扑上来。
杀佛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可在场众人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龙傲天不情不愿僵持在那儿,谢如是尾巴毛都炸起来了,关山趁机翻身做主,小声下令:“把师兄师姐拖走。”
横刀宗众人如蒙大赦,赶紧把两个人拖走了。
场外。
钟勘眼看到手的蜀山人跑了,愤怒:“你们梵天寺不是说不会干扰其余人吗?”
怀檀双手合十:“大慈……”
钟勘:“你再说这四个字,信不信我拔刀!”
怀檀静了片刻,只好睁眼:“夔师弟需在此处打坐,感应我寺至宝,一旦至宝出世,夔师弟便会察觉,只要他们不来此处,夔师弟绝不会插手。我等进入之前说了,我们为至宝而来,钟长老莫非不愿?”
钟勘罕见地从这个和善的佛修身上感觉到一些压力,只好愤愤坐回去。
可气还是憋着,他越看蜀山越不顺眼:“蜀山,你们蜀山就是这么教弟子的?抢夺我派灵珠。”
晏开阳面上微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个中道理,钟长老这么大的人,想必不该不清楚,不过若是钟长老记性实在不好,执意要听,我虽没有我派弟子那样善辩机敏,但有道理立足,也不惧与你废些唇舌。”
钟勘说不出话,更气了,他气呼呼看晏开阳身后的桂决明:“你又是谁?干什么一直站着,你们一起来的,凭什么他能坐着你就站着,你服气吗?”
桂决明不想理他,转开了眼。
钟勘却像是找到了一个缺口,不停问:“你要不情愿,你告诉我,我肯定给你主持公道,蜀山是不是欺负你?”
桂决明终于忍无可忍:“我确实不擅说话,但我不傻。”
钟勘反应一会儿,气得要冲过去:“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傻?”
凌霄剑派边燕看够了戏,恰到好处拦住了他:“好了,钟兄,那么多人看着呢,讲点身份吧。”
钟勘这才意识过来,脸色通红坐回去。
他没话找话视线转了一圈:“卿明宗怎么回事?弟子来一个就算了,大的干脆不来,他们拿秘境当什么!”
天御门的照君山笑盈盈:“好了,诸位莫要动气,我带了一壶日照君山,诸位来品一品如何?”如果忽略他是一株叫做君山的灵草修成的人形,这个名字确实是挺风雅的。
照君山已经拿出茶壶给大家分发自己的洗澡水:“治病防病,调息养身,诸位不要辜负我的心意啊。”
在场人都不约而同黑了脸,边燕最不拘小节,此刻也拄着自己那根长棍子有点为难,想了想,她说:“盖掌门精力耗费甚多,我的就送给他吧。”
这下,众人有样学样,钟勘都得救一样把茶水送出去,冲边燕感激抱拳。
莫名直接收到一茶壶水的盖朝雄:“……”不是这儿怎么也有他的事啊!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怀檀合掌:“大慈大悲。”
场内。
横刀宗偷偷撤走后,周葵众人则眼神交流着互相接近,很快再次聚在了附近一个新的藏身处里。
然后,一起无声地注视郎惬。
郎惬心虚抱着光枣,头都快埋进去了:“你们自己说的,只要能活就行,什么办法不计较。”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从狼窝出来,再入虎坑?”
郎惬极力辩解:“这不是活下来了吗?”
李恒仲审视郎惬:“我倒是比较好奇,你怎么知道杀佛前辈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