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苍琼愣在原地,还不曾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听纪忧国生气地说道:“你为什么要灭了他?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有损你的阴德吗?咱们做道士的虽然降魔除妖,但是大都是顺势而为,秦暮白虽然作恶,你也只需将他度化即可,并不至于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纪苍琼道:“师父您不知道他是如何对楚黎的,他这样的人,如果放他转世说不定还要害人。”
“别忘了她只是你的雇主,为了不相干的人损耗自己阴德值得吗?”纪忧国问道。
“损阴德怕什么?我这烂命一条,还能更烂吗?”纪苍琼说道。
纪忧国皱眉道:“你这是戳我的心窝子,在我这宝贝一样的护着,怎么就烂命一条了?”
“我从小就被遗弃,是师父拾了我,如今,师父也要离我而去了,说我命好,您信吗?”纪苍琼反问道。
“你呀,从小就犟,认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随我,以后师父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纪忧国无奈地说道。
楚黎内心苦闷,一个人找了间酒吧喝闷酒,先后几个男人想搭讪她,都被她的冷漠劝退了,甚至还有个不长眼的想要调戏她,幸好张君兮及时出现才使这世界上少了一桩血案,张君兮当着那人说道:“想要命的话就赶紧滚,这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主儿。”
那人自然不信张君兮的话,可是他看得出来张君兮一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他是来找乐子的,自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悻悻的滚了。
张君兮要了杯酒坐在楚黎身边,也不说话闷闷地喝了起来,楚黎瞟了一眼张君兮,道:“你怎么来了?!”
“来做护花使者,刚才要不是我的话,再见面就是我去看守所捞你了。”张君兮道。
楚黎苦笑一下,摇晃着手里的曼哈顿,看着手里的威士忌一圈又一圈的在杯子里打转,最后又不甘心地顺着杯壁下沉,就像谁也逃不脱的命运。楚黎将酒一饮而尽,酒就化作眼泪沿着脸颊下沉:“我原以为房子烧了是上天给我的暗示,让我放下过往从新开始,可是······可是我没想到这是老天给我开的另一个玩笑。”
张君兮轻吐一口气,说道:“你听过那个故事吗?是说有一个人他的船沉了,他就祈求上帝来救他,这时有一艘大船经过想要救他,他就说:我在等上帝来救我。最后他被淹死了,见了上帝就质问上帝: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不救我啊?上帝说:那艘大船就是我派去救你的呀!”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楚黎道。
“我想说也许纪苍琼就是那艘上帝派来的船呢?”张君兮道。
听了张君兮的话,楚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是他已经知道了秦暮白当初是如何对我的,说不定还能亲眼看到了,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他了。”
“他怎么会亲眼看到呢?连我对这事儿也不十分清楚。”张君兮不解地问道。
“他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楚黎道。
张君兮道:“行,就算他都知道了,我和你说过,那不是你的错,如果他嫌弃你,那就是他有眼无珠,不辨是非,不是值得你托付的人。”
“就算他不嫌弃我,我也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楚黎伏案哭泣道:“我是真心喜欢他,可是我只有远离他才能和过去割裂,才能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
张君兮将手放在楚黎的肩膀上,说道:“逃避不能和过去一刀两断,只有勇敢面对才可以。”
“君兮,原来对一个人爱而不得是这种滋味儿,心会那么痛!”楚黎哭道。
“傻瓜,你才知道啊!”张君兮心里想,嘴上却说道:“那就不要轻易放手,还有什么比心爱之人更重要呢?还有什么比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更让人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