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运使王添两月前上任,其儿子是管禁军的人,他派人保护陈大人,是最合适不过。
许鹿竹听完了两人聊天,适时插了一句话,“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陈太傅的安危。”
这是莫大人下达的命令,其二,则是找出杀害侍卫的凶手。
很快,三日已过。
所幸无碍,陈太傅在这三日也是快活的过上了神仙日子。
“要不说宋居怎么不走,甘愿于一个小小的知州,看来这的水土果真是养人的。”他轻轻挽起袖子,右手拿着毛笔又沾了一点墨水。
院子里,梧桐树下,饮酒作乐。
府后的树林里。
羽涅躺在树干上,两条大长腿随意搭在树枝上,带动着树枝轻轻摇晃,阳光透过树枝洒在他身上,添了一些生活灵气,脸色戴着的银色面具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方冷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让自己睡过去。巴掌声此起彼伏,“南栀姐,那凶手不会察觉到我们了吧,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对面,州南栀双腿盘曲,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如闭关修炼已久的大仙,启唇回答方冷的话语,“有这个可能。”
废话吗这不是,羽涅抿了抿嘴,轻轻咬下手中的苹果,慢条斯理咀嚼着,眼下,他倒是很想念京墨,很快吃完苹果,他双手交叠于脑后,顺势躺了下来。
“所以这就是最烦的,南栀姐,我们不能轻易离开,那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呀。”饶是极有耐心的方冷也有些乏困了。
石子击中树干发出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方冷的眼光顺着往下看,是饭菜的香味,他关顾着看着许鹿竹手里边的食盒,稍不注意,身体已然脱离了树干,狠狠的砸在地上,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揉了揉屁股缓缓爬起身。
食盒还未打开,羽涅双脚便轻轻落至地上,落在方冷旁边。
许鹿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州南栀随之下来,“没有。”
才过了一会儿,方冷吃得香,嘴里边的饭还未吞下,含含糊糊的说道,“鹿竹,你做的排骨冬瓜汤真的是一绝,还有这糖醋里脊,下饭,这鸡蛋炒得也是入味级了,就连这清炒白菜,那春醉楼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众人听着他的马匹话,许鹿竹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小家伙,是把所有的菜品都夸了一遍。
羽涅手摸着下巴,忽然来了一句,“他就是这么讨得全衙门的人的欢心?”
州南栀微微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木临对他好像也是不错的。“多吃些饭,今晚还要守夜。”
羽涅刚准备拿筷子夹肉吃,管家脸色苍白的跑过来,嘴里面还踹着粗气,“不好了,陈太傅,不见了。”
一席话,方冷顿时觉得口中的饭菜不香了,但转而一想,他今晚好像不用守夜了,小小的庆幸之外,他立刻担心起陈太傅的安危。
几人就守在院子后面,轻功过去五分钟不到。
然而院子中,空无一人,桌面摆设整齐,无任何打斗的痕迹,院外的侍卫也说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州南栀看向管家,神色焦急无奈,陈太傅的失踪意味着什么,她知道,整个衙门就要大乱,“不是让你寸步不离的守在陈太傅旁边吗?”
管家擦了擦汗珠,“是,我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刚才就只是去门外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下人们送来的饭菜少了筷子,我就追出去让下人们去拿一双,可谁想回来时,就不见陈太傅的人了。”
许鹿竹叹气,“可真会找时间。”吃饭的时候,正是众人放松警惕的时候。
州南栀回头看向管家,语气肃然凌厉,“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特别是不要传到周丞相的耳中。”羽涅补充。
许鹿竹转身,又别回头问了管家一句,“你家大人就一直待在院中,进过房子里面吗?”
“一直待在院子中,未曾进去过。”他答。
许鹿竹往里面走去,室内倒是无任何异样,只是这窗子却开着,窗外是一片竹林,就是他们刚才所待的那片竹林。
书房内摆设整齐,毛笔,书卷一一摆放整齐。
州南栀也跟着进来,看了看四周,两人相视一眼,便走了出去。
许鹿竹此时也刚刚验完饭菜和茶水,“都没有任何问题。”
羽涅微眯起双眼,“管家,还有什么事情,是您忘记告诉我们的。”
他被羽涅的气场吓得有些胆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低头回答,“哦,对了,那天王添大人求见,可是被我们家老爷拒绝了。”
“理由?”
“说的特殊时期,不予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