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裴玄被郎中带到里屋,伸手给他把脉,“是有些不行,不过不是虚,而是阳气太足,公子需要女子,所行阴阳协调之事了。
蹭,州南栀站在旁边,将刘裴玄耳根子从白到爆红,一直红到了脖颈处的全过程一齐映入眼帘。
料是没有想到他会害羞,州南栀也有些好奇。
关于世家公子这方面的事情,他听师父提起过,像是如此害羞的,和师父口中描述的完全不一致。
为了避免她尴尬,“公子,我去外面沏一杯茶给您。”
那郎中又好心提醒,“丫头,让外面的小厮定要沏一杯降火的茶水来。”
州南栀出门的脚差点被绊倒,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同手同脚了。
等待间隙,州南栀无聊,也观赏了这屋内,刘裴玄说带自己来此地,定是有线索的,果真,那墙上悬挂着的牌匾就牢牢吸引了她的目光,那字迹,熟悉。
她虽不通宵字画,但一些查案时的细节,她记忆力是极好的。
那字迹,与在桃幽县里挂在胭脂铺面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宋婷案件。
那字迹,她知道,与宋婷搜查出来的信件是一模一样的字迹。
王枧安的字迹。
脑海中线索很快被搜刮出来,但将这些串联到一起,她还没有这个能力。
她正准备将茶水拿过去,刘裴玄便从里面出来了。
“公子,您的茶水。”
刘裴玄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缓缓向她倾身而去,凑近她的耳畔,“刚才大夫说的话语你没有听清楚嘛!嗯?我要的可不是茶水。”
她听懂了,公子要的不是茶水。
出了门,州南栀跟在他身后,适时的闭嘴。
“公子,案子可得到什么线索嘛?”
刘裴玄听闻,狠狠一甩袖子,步子迈得大了一些,将药包扔到了她的怀中。
苏大人的死,百姓失心疯,
州南栀心情烦躁,案子错综复杂,而且是一件接着一件,不似在桃幽显那么的轻松。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手中的药包因为突如其来的碰撞,由于惯性,被撞飞了出去,她下意识侧身一躲,被刘裴玄扶稳这才站稳了身子,往那边看去,就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把她的东西给捡了去,然后就跑了。
州南栀与他对视了一眼,竟条件反射的跟了上去。
小男孩约莫十岁左右,脚没有州南栀长,但是却很灵活,拎起药包就跑的动作一气呵成。
这小男孩会武功。
她立马跟着那小男孩跑了去,绕过了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子,刘裴玄紧随其后,差点因为刹车不及时给撞墙上去了。
因为是小男孩,刘裴玄倒是放松了警惕,不如追逐犯人那般用力。
一路上,小男孩不断给州南栀的追捕制造麻烦,棍子、石子等利器往后扔。
他对这条路非常熟悉,有意将州南栀往错误的路引了去,她脱掉了脚上的鞋子,也跟着他开启了跨栏似的你追我赶。
最后,州南栀气喘吁吁,反观小男孩,他跳上了一座房顶,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小兔崽子,臭小子。别....,别让我抓到。”她气喘吁吁在原地,刘裴玄将脱掉的鞋子给拿了过来,“你有那么弱嘛!不会是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这样吧!”
刘裴玄蹲下,将鞋子放在她旁边,“我在想我要不要帮你穿鞋子,若是我帮你穿了,就是碰了你的脚,你会因为世俗约定嫁给我嘛!”
州南栀蹲下,将那鞋子很快夺了过来,一气呵成,便穿好了鞋子。
刘裴玄自嘲笑了两声。
转了一个拐角,便撞上了身后背着一把杀羊刀,右手拿着一卷画像的京墨。
京墨看着她一身狼狈,“为何弄成这副鬼模样。”
州南栀低头看着此时头发凌乱,衣裳稍微不整,脚上只穿了一双袜子,别过了头,声音冷淡回应,“来这找人。”
对于他的出现,州南栀倒不惊讶,毕竟知道他本就没有死,只是进了京城,迟早都会有见面的那一天。
刘裴玄上前,将州南栀挡在身后,和京默微微颔首。
“谁?”
她摆摆手,“就一个小孩,看着身体挺胖的,跑起来还真快,人还很灵活,会点小武功。”
“发生什么事了?”京墨询问之际。
刘裴玄先一步检查着州南栀的双手,确认身上有没有受伤。
看着他动手的模样。京墨眉头微皱,但管教州南栀这件事,他确实不敢。
三人就是三角形,他管许鹿竹,许鹿竹管州南栀,州南栀能压得住京墨。
州南栀哼了声,明显这件事不重要,“我自己是人,自己受伤不受伤,我心里面有数,只是你,大白天闹鬼嘛?”
京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自己在查百姓失心疯这件事,“我见到她了,她也原谅我了。”
这句话杀伤力确实很大,州南栀不爽,很不爽,虽然许鹿竹同她说了,可还是忍不住嘲讽道,“有的时候,对你自己的伤势瞒天过海也是你的技能。”
刘裴玄站在一旁,听着两人打哑谜,在思索着两人的关系。
“我帮你找。”
州南枝想了想,拒绝了他的好心,大理寺案子多,她不想占用公职人员,“不用了,就一小孩,别太为难他,不过你要是找到了,跟我说一下,我有些问题要问那小男孩。”
“好。”
待京墨离开,州南栀情绪渐渐回笼,这才发现刘裴玄正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盯着自己。
“州丫头,你似乎来头不小。”
“刘少卿,你的药被抢走了,我们这些做手下也是很担忧,毕竟少卿大人的身体确实很重要。要不我受累,回去让大夫在重新捡药。”
刘裴玄:“.......”冷哼一声,轻啧两声,伸手忍不住轻敲了她额头。
然而州南栀额前的碎发因为他的触碰,就着那细汗沾在了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