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林玄知几次想要解释,却都欲言又止,因为那似有若无的寒意,也不知何疏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基于黑化值不是即时显示,存在一次性爆增的可能性,他整个就是屏息凝神。
直至何疏帮他把头发梳好,方才试探道:“疏儿,是为师过火了,不应该那般要求你,要不然你……”
林玄知想找台阶放过何疏的话还没说完,已被何疏打断道:“不,这是徒儿应受的责罚,是徒儿一而再对师尊不敬在先。”
“为师没有感觉不敬,也没有感觉你哪里做错了!”林玄知近乎立刻紧接,平静了许久的火气终于还是无法抑制地涌了上来,并吼道:“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懂!”
那因孕肚挺到笔直的腰身,随着语气的剧烈起伏而略微抖动,束在身后的双腕更是几欲挣扎,虽然没挣动,还牵连到某段从股间没入的锁链越发深入。
而当他吼完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殿门啪一下被推开,便听来人大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对我们君上如此不敬!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林玄知的心里顿时一咯噔,坏了,吼太大声了,没想到那人还在门外面守着。
也就在下一刻,何疏一步转到他的跟前,将链接着他脖颈的那段锁链迅速又绕了几圈,直接绕到手扣住了他的脖颈,或者说,是扣住了他脖间的圆环。
紧接着便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他从椅子上一把攥起,看着莫约就像是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椅子上拖拽而起。
再后退一步,猛然往下一砸,他的身子顺势就前倾着跪到了地上,表面很用力没错,实则他的双膝只是那么柔柔往地上一弯,很轻地落了下去。
而他也确实因为突然被圆环给勒住了有些难受,导致面色不是很好,但也就发生在两个呼吸之间,待到双膝落了地,圆环松弛,便逐渐开始恢复。
“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座面前这般放肆?”何疏又将松弛的圆环略往上倾,向他使了个眼色。
林玄知则是双膝跪在地上,一身半透的粉袍轻飘飘的,似遮未遮,清晰地映出了内里勉强挡住孕肚的浅金中衣,还有那未着寸缕的下半身。
双手被交错着牢牢束在身后,因孕肚而将腰身挺到笔直,就这么顺着何疏的暗示,往后微仰着脖颈,做出一副被掐住的模样,并暂缓了面色的恢复。
哪怕知道何疏是在做戏保护他,可在看清那双用怒意包裹的深沉眼眸时,仍然有些担忧。
他刚才确实吼了何疏没错,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分,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殿外的人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满脸不愤地抱拳道:“君上定要对此等大不敬之徒施以严惩!”
何疏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将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转向那人道:“何事?”
那人似乎也方才想起,紧接道:“启禀君上!酒宴已准备妥当!但原本用来摆盘的妖奴出了岔子,如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品,特来向君上请示,那般身材着实难寻,可否用次一等的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