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征尘继续干活,没回女孩的话。
“我叫余白,就住在山腰,等明日有空我就来找你,不见不散喔!”
女孩笑嘻嘻站起身,向季征尘挥挥手,季征尘还是没理会她。
【谨慎。】
季征尘侧头,望着女孩的背影,一时没吭声。
“余白...”
到了第二天,女孩果真出现在季征尘旁边,还带了一盒疗伤丹,“喏,给你的见面礼。”
季征尘盯了盒子一眼,抬眸,“不要。”,女孩闻言,露出伤心的神情,“为了这份丹药,我可是攒了俩月内门分例,你怎么能不要....”
声音嘶哑,一副快哭的模样,换作旁人定是心疼极了。
“闭嘴。”
“滚。”
第三日,女孩捧着华丽的宝剑,在一旁学季征尘挥剑,没出声打扰。
“砰!”
季征尘进房间练剑,给了女孩闭门羹吃。
第四日,女孩捂着淤青的胳膊,泪汪汪坐在季征尘下面,低头不语,肉眼可见的委屈。
季征尘:“....”
接连好几日,女孩都沉默地待在季征尘身旁,只要她不出声赶人,女孩就不会离开。
季征尘进进出出,身边经常有女孩跟着,药峰弟子都看在眼里,以为她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风言风语便传起来了。
不管季征尘走到哪里,路过的药峰弟子都用异样眼光看她,真让人不爽。
“余白,别跟着。”
“终于肯理我了吗?”女孩浮现出期盼的神情,倒让季征尘一愣。
“其他人都让我走开,你也让我滚....”
“我就这么,惹人生厌吗?”
季征尘抿唇,拂开女孩的搭上来的手,但没再说出让女孩滚开的话语。
女孩喜上眉梢,双手背后腰,摇头晃脑地说自己日常的事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哪怕季征尘,从不回应她。
后面,女孩日复一日地过来,寻季征尘谈天说地。即便季征尘再不耐烦,都没出声赶女孩离开。
如往常,季征尘正在分拣药草,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宁添安,浑身血迹地趴在门前。
女孩探头:“她是谁?要不要请进来?”
季征尘盯着宁添安的身体,一言不发。
『杀了她#,杀▎』
许久之后。
“搬进来。”
一个人她的上半身,一个抬起下半身,稳妥地搬进屋子的地面上,好在季征尘所住的屋子,除她之外,其余一个人没有。
所以,宁添安散发的血腥味,并不影响他人。
女孩好心拿出自己储物戒里的疗伤药,掀开被血浸透的衣服,一点一点洒下去,药效反应致使宁添安发出无知觉的叫喊声。
季征尘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分拣药草,等这批药草分拣完,起码能获十块下品灵石。
不知女孩又做了什么,宁添安痛地大嚎一声,但嚎完沉睡的呼吸声倒平稳多了。
女孩推开门,出去洗干净手,蹦蹦跶跶蹲在季征尘旁边,笑嘻嘻地邀功:“我是神医吗?”
“嗯。”
“就是药用完了,我打算自己炼丹药,可是药草不够...”
季征尘看着女孩,因为烦恼皱起的眉头,抬起手中专门挑出来的药草,“拿去。”,女孩惊讶,“不可以,发现会被罚的!”
“不会发现。”
“嘿嘿,你真好~~~”
季征尘继续埋首做事情,女孩抱着药草,一副怀春模样。
“嘶....”
“季征尘,谢谢你。”
季征尘回头,原来是宁添安醒了。
“醒了?支付报酬。”
“给我十块中品灵石,她二十块。”
宁添安抽搐嘴角,她自己怎么样自是清楚,怎么可能伤到如此严重,要用上什么昂贵的治疗药,而且她们也拿不出。
理是这个理,但她们毕竟救了她,于情,无错。
宁添安撑起上半身身体,痛快地支付报酬,女孩喜笑颜开,脸上的心疼消失殆尽。
季征尘因女孩扬起的笑容,轻轻地笑了,宛如佳人相伴,女孩鼓起勇气,越过那条底线,大胆拉住了季征尘的大手。
意料之外,没推开她手,女孩因此笑得更甜蜜。
同时,明媚灿烂的笑容,也深深烙印在宁添安孤独的心底,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