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摇头,他瞪着霍擎北,此人看云姑娘的眼神充满占有。他有股自己的媳妇被人觊觎的愤懑感。
霍擎北还不至于将一介村夫放在眼中,放开云漉的臂膀再次环上去,他扣紧云漉的腰窝,以示挑衅。
云辀扶额,到这时候了还争风吃醋!!
“杨二!杨二!”
杨伯母躲在门缝后瞅着自己的儿子干着急,她就知道这姑娘来头不小,竟惹来了杀身之祸,她再喜欢云姑娘,也不能赔上她们全家人的性命,有缘无分,快请走这尊佛罢。
“杨二,快过来!”
“嗖嗖嗖”
数箭齐发,湘戎与暗卫们持剑挥舞,卷起一把又一把的箭。
“杨二!快过来!”
云漉凝视杨伯母急切的面色,她挣脱出霍擎北的怀抱,推杨二出去,“杨二哥,你瞧伯母急哭了,她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若你出事,我如何面对好心收留我的杨伯母?你快去!”
云漉再推便出了围圈,霍擎北伸手拉她回来,而杨二朝杨伯母走去,他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杨伯母心急如焚,拼了老命跑出来拉他进屋。
随着‘砰’地关门声,云漉心下一松。
箭镞越射越多,倒下几名暗卫,眼看着包围圈的缺口逐渐扩散。
霍擎北空手抓住几把飞驰而来的箭柄,大喊“走!”
云辀拉住云漉的手,霍擎北抓着云漉的肩,硬生生分离二人,带着云漉跑进桃林中。
“哥!”
云漉无力挣扎,不断喊着云辀。
“你想引敌人过来杀掉你哥吗??!!”
云漉闻言即刻噤声,扶她肩的手滑下握紧她的柔夷,消失在黑夜中。
云辀闻声紧紧跟在云漉身后,可蓦地声音消失,云辀失去方向,他停下来,四处搜寻,动耳细听桃林间的脚步声。
一把箭镞朝他背后射来,迨他听见声音时,箭镞离他后勺只差一寸。
‘啪——’
月光照下的银光剑柄迅疾滑过,砍下飞箭救了云辀一命。
云辀立时转身,朝湘戎拱手道:“谢谢,你是霍擎北身边的护卫罢。”
“云公子唤我湘戎便是,我们先离开这!”
桃林陷入死寂,偶或桃瓣飞至月华下飞舞,美的诡谲。
霍擎北攥紧云辘的小手,默然穿梭桃林。
当时,云辀牵起云漉的手走出桃林,泛起的那股酸意没想到几年后竟被蜜甜抹去。
霍擎北唇角微扬。
一滴热血坠于云漉的细腕,她一路挂念哥哥,忘了霍擎北救她受伤之事,心生愧疚,她拉了拉霍擎北的手臂。
“嗯?”
云漉见能说话了,小声道:“你受伤了,我们找个地方给你包扎下。”
霍擎北以为漉儿跑不动了,找个借口休息。
在南疆时常与山林打交道,他很快能搜攫出抵御敌人,能暂且虚掩敌人视线的树根。
霍擎北环视四周,牵着云漉往南边第三棵树躲避,这棵桃树树根粗壮,桃瓣密布,仅渗透丝丝月华。
“坐下。”
“靠我肩上休息会。”
二人同时开口,云漉不动,霍擎北看不清她的神情,难得听话的靠于树根而坐,云漉跽坐他受伤的右臂旁。
云漉不看他,都能感知一束的灼热目光。
“带药了吗?”
他习惯性抬右手,闷哼一声。
云漉撇过头,不理会他的故意。
霍擎北转而左手在怀中摸索药瓶递与她。
二人缄默,云漉双手撕开箭镞划破的衣口,解开药瓶,洒在他的伤口上。霍擎北凝她不放,不见她两日已噬心熔骨,那三年他是如何度过的?竟想不起一点。
给他上完药,云漉离他远了些坐着,霍擎北凤眸一暗,怒火冲上天灵,擒她细臂一把拉过来。
云漉身姿轻盈,腾飞后落进他怀里,她挣扎着小声斥道:“霍擎北!”
霍擎北左手环她细腰,将头靠在云漉的颈窝里。
远处瞧着,皎洁月光下桃瓣舞动,男人紧紧拥住失而复得的心爱之人。
颈上暖意横生,云漉的身子一震,舒服得忘了挣扎。
霍擎北知晓颈窝是她的敏感处,凌峰鼻梁细细摩挲,惹来颈上一片细细疙瘩,后背发麻。
“嗯...霍擎北,不要。”
云漉不自知的娇嘤声差点令他丢盔卸甲,鼻尖忽退,颈窝上暖意消散,她轻轻呼气,但心里的失落被她掩藏极深。
“啊——!”
霍擎北的唇齿咬上颈窝嫩肉,指尖延后脊骨划下,舌尖挑逗那片细细疙瘩。
云漉麻得全身战栗,捂唇不敢再唤出声音。
“漉儿,你要逃,还招惹了其他男人,那便让你兄长看看我身下的漉儿有多美。”
云漉闻言惊慌失措,心下一片苍凉,怎么能让哥哥看见呢!哥哥刚回京,许多事还未知全貌,若被他发现霍擎北对她所做之事,哥哥非疯了不可,届时闹得天翻地覆。
不行!不可以!哥哥好不容易回京,她不能害了哥哥!
她瞬时拉回思绪,云漉玉指扣紧腰肢上的的大手,摇摇头摆脱霍擎北滚烫的气息。
云漉赶紧转移话题问他:“是,是谁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