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员递出来的这份资料介绍的型号是e国如今已经淘汰了的机床型号,因为已经被淘汰,导致这个型号造成了大量的库存积压。
路永华花了不少时间金钱去了解各种消息,也许会不知道这个型号有大量库存积压,但是绝对是知道这个型号是已经淘汰的型号。
“先生,我就直说了,我需要的就是我给你提供出来的型号,并且依照各方面的计算下来您给出的这个价格也并非是一个合理的价位,y国的普临水公司已经因为他们的傲慢,我们终止了与他们的合作,如果您这边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价位,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了,我相信这款机床并非只有你们两家公司能够做到这个标准。”路永华冷脸说道,说完就看向翻译。
但是翻译显然不能很好的将爸爸的话翻译出来。
路子言还是站了出来:“先生,我相信我们要求的这款机床并非只是你们公司能做,您给出的价格也并非是一个合理的价格,同时您给我们提供的这个型号也明显是已经在四年前就淘汰得旧款,据我们的消息这个旧款已经积压了不少的库存。”
路子言停下来看了眼爸爸的脸色,见人并没有不赞成的样子,才接着说下去:“y国的普临水公司的傲慢与狮子大开口让后我们最终选择与他们终止合作,我希望我们能够双赢,还是希望您仔细考虑一下给出一个合理的保价,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们处理一批旧型号,毕竟这款机床还有几个公司也都同样在努力进入中夏市场。”
说完路子言自作主张把那份旧的资料放回到约瑟夫的面前。
因为对方也有带翻译,路子言用了老家方言跟爸爸说起了自己刚刚根约瑟夫讲的话,还有自己的意见。
“爸爸,他刚刚给你递的那个资料都是已经淘汰的旧款,我找人要过资料,那款机床现在在他们本国都是压库存,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压一波价格吗,买几台,不过新机器也还是要买,新型号和旧型号可以都买一两台,他们那个旧型号其实机能还是可以的,就是不如新型号产能大,但是现在他们本国基本都是甩卖价,差不多是新款机床的一半价。”
路永华眼睛抽了抽:“你哪来那么多消息?”很多消息甚至是他花了不是金钱精力都没找到的。
“我找了顾承砚问的呀,他堂哥在e国学医。”路子言理所当然地把锅推给了顾承砚。
看着爸爸进入思考地状态,路子言也不再说什么,做到一旁,将翻译的工作交回给请来的翻译。
这个翻译一个小时就要三百呢!按照当前的物价真的好贵!现在普通工人一个月也才八百。
这样一场生意下来就要四五个小时打底,不让人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怎么对得起这个价?
给路家父子这么一说,其实约瑟夫明显感觉到他们是真正有去打探消息,并且非常了解情况,也不敢这么明着忽悠人。
当然,他也不可能明说是自己报高了价格,沉默了一会就说自己去打个电话申请一下价格。
业务员走出门后,路永华也不再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顾及到对方的翻译还在,还是用回了方言。
“你了解了多少资料,跟我说一下吧。”路永华转头对着儿子说道。
不知不觉中,路子言在父亲路永华的心中形象越发靠谱。
“他们家现在性价比最高的其实不是那个最新的型号,z-666那个型号要比最新的那个668好,爸爸你听我的,因为这个是国内有几家大型厂家现在也叫交涉的型号,稳定性和精度上从数据来说更好,他们现在那个最新型号根据已经买了的买家数据来看,还是要差一点,经常需要进行整修调试,出来的产品报废率也会高一些,或者爸爸你可以先跟这家谈谈看不过也可以同时多接触几家看看。”路子言开始跟爸爸滔滔不绝讲起来。
前世作为军工产业研究员,对于各个机床厂不同的机床特性,路子言不可谓不熟念于心,即使是医疗器械领域,路子言也能说出个七七八八来。
“s国的斯卡公司也不错,他们家最新款的车床精度高加工效率也很高,而且他们的数控机床技术,就是可能不太好买...”路子言欲言又止,路永华就明白儿子的意思了。
如今中夏的各方面都在蓬勃发展,也让许多国家产生了忌惮,很多新技术产品基本上都被限制不能第一时间出售给中夏。
路永华揉了揉大儿子的脑袋:“行了,这些就是,你爸爸我的事情了,晚上回去就要你给爸爸讲讲详细的哈。”
路子言听了爸爸的话,心中紧张的情绪渐渐放平了。
路永华换茶叶重新冲茶,约瑟夫在这时也进来了。
这次给的价格跟路永华在国内打听到的价格基本持平。
但是听了儿子的消息,路永华明白这个价格还可以再往下压一压。
等翻译讲完,路永华面上不显,平静地将茶碗里的的浮沫撇干净,然后将第一泡茶均分在每个茶杯中。
就在约瑟夫等着接茶杯的时候,路永华把所有茶杯的茶都倒干净了。
这时包间中只能听见茶水的声音和茶杯放下的细微声响。
约瑟夫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位路先生对这个价格还不满意在给自己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