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明显还有一个倒下的人,夜色下,路子言并不清楚那个人流了多少血,但是路子言敢肯定这个人撑不了多久了。
但是此时真要走过去,路子言就是个添乱的。
说不准就被人抓了当人质,而且昏暗的光线下,路子言也不清楚是两人都有枪还是只有一人有。
路子言此时相隔事发地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马路昏黄的路灯,显得小巷的小路灯没有丝毫作用,甚至路子言这边的小巷没有一盏灯,一片漆黑。
这也让路子言能够很好地进行躲藏。
另一边,王小虎和对面二人都在拖时间,王小虎需要拖到支援和医护过来,对面希望拖到倒下的那人真正死透。
隐约间,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为了明哲保身,对面二人抄着小道便准备离开了。
听着鸣笛声越来越近,匆忙间本打算再来两枪的歹徒手上的木仓被踢飞了。
没有时间的二人只能转头跑了。
王小虎坐在地上,艰难爬过去拿起了那支木仓。
使出最后的力气射向了两人,只射中了一人。
已经没有子弹了,两人也离开了。
昏迷前,王小虎就看见路子言已经背着背包过来了。
等到王小虎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军医院的病房中。
病床边上路子言正抱着台笔记本电脑不断敲击键盘。
作为提前入学的旁听生,路子言这学期不需要期末考试,于是这几天除了第一天去警局做笔录,描述两人的外貌特征,提供线索,趁着还没人留意到他,路子言就在医院陪护。
毕竟整个过程只有他是没有受伤的。
“小言?嘶...”王小虎猛的做起来却牵扯到了腿上的伤口.
“小虎哥你醒了?”路子言放下了笔记本“你先躺好。”
王小虎因为躲避即使,子弹并未射中要害部位,只是射中了大腿。
“那个被木仓击的人怎么样了?”王小虎躺在床上问道。
“抢救回来了,不过还在重症监护室。”路子言简单的说了一下。
其实那天最开始的鸣笛声是路子言放出的录音,但凡再靠近点就能听出是假的。
这给路子言争取了时间进行简单的急救措施。
做完简单止血以及防止窒息的措施后,路子言听着重叠在一起的鸣笛声,知道是真警车赶到了。
同时赶过来的还有军医院的救护车。
看着路子言的急救措施医生们心中赞扬却来不及再多说。
因为早中木仓的那位受害者快撑不住了。
而警局赶到现场的领导看到受害者的长相更是脸色大变。
看着那个领导的脸色路子言便知估计又是哪个大佬了。
一定要活过来啊,路子言感叹一声。
路子言知道在中夏最快速发展的这段时间,国内有大批关键领域的学者大拿遭到人生伤害。
但是没有想到会离自己这么近。
路子言当时也是十分狼狈,为了给两位倒在血泊中的人急救,路子言也顾不得身上沾染血迹。
直到医护人员过来询问路子言的身体状况,路子言才说明自己是等那两人跑了才上前的。
于是路子言则是跟着警车到了警局。
“其中有一个人应该是中枪了,小虎哥最后抢到了木仓,最后两发子弹都打出去了”路子言在跟着上警车前转头朝身后的警察说道。
听到路子言的话,周围的警察也加大了搜寻的力度。
来到警局做笔录,路子言事无巨细地跟警方讲清楚,并认真的地描述了自己看到的两名嫌疑人的外貌特征。
“这些都是我看到的,但是因为天太黑了,灯也是昏黄的,我肉眼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路子言再三重申。
做完笔录出来,就见一个年纪不大的警察笑着递给他一瓶碘酒、红药水和一包棉签。
“收拾一下吧。”警察指了指路子言擦破皮的手。
路子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掌此时已经血肉模糊了。
自己往事发地靠近时全心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办,因为昏暗的小巷,几次摔倒都没出声,甚至没空留意自己的伤口。
不过因为穿的厚实,身上倒是没有多少伤口,不过外衣也有了不少磨损。
王小虎在病床上醒来没多久,路子言就接到了候廷岳的电话。
“小言!你那边没收到什么伤吧!”电话另一头着急问道。
当候廷岳接到消息的时候心都调到嗓子眼了。
“啊,侯老师,没什么大问题的,我没受伤,只不过陪着我的警卫大哥受伤了,所以我就在医院陪护了一天。”
“行了,小虎那边后面会有真照顾,不用你这个小孩费心,你还是回学校吧,在外面待着也危险。”候廷岳叹了口气说道“也别闲着,跟我去实验室吧,给你申请津贴。”
听到能再一次进实验室,路子言的眼睛就亮了,一口答应:“好。”
“我也先说了,你来毕竟你的学历和年纪在那里肯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活。”候廷岳提醒道。
蹲过实验室的路子言自然是知道。
就自己目前本科都还没开始正式入学的情况再加上自己这个年纪,能进实验室路子言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而且中军实验基地的整体氛围比起国内大多是科研机构来说真的好太多了,不搞抽烟喝酒那套,不论资排辈一切以实验和实力为导向。
告别了王小虎,路子言乐颠颠地就往学校走打算收拾好包袱就跟着候廷岳回实验基地。
结果刚出医院大门口,路子言就被人找上门,锋利的匕首抵在路子言脖颈。
多年不说脏字的路子言只想骂街,他觉得贡林可能跟他真的相冲。
他铁定要让他妈回去找找个靠谱的老仙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