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念头纷多,对方竹佶道:“好侄儿,你我许久未见,就先在我这儿住下,找些时日好好叙叙,那些追杀你的人必不敢前来。”
方竹佶面露感激之情,“多谢宁王殿下,宁王恩德,草民此生难忘。”
张正知道:“宁王大义!”
“宁王大义!”
大臣们的赞扬使宁王满意,沉长书握着物件的手也松开。
当夜,方竹佶便在宁王府偏院住下。
侍女伸手要为方竹佶更衣,被方竹佶下意识躲开,侍女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方竹佶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下去吧。”
侍女怯生生道:“可王爷说让奴婢在这儿侍候公子。”
方竹佶这才品出其中含义,打量起这名侍女。身段娇柔,眉目清秀,颇有几分姿色,面色不改将自己长袍脱下递给她,随意问道:“你是哪方人士?”
侍女接过衣服,毕恭毕敬道:“奴婢五岁时便被卖到府中,早已不记得自己是哪方人士了。”
侍女手上的茧子没有逃过方竹佶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为茧丝。”
“茧丝,先扶我上床。”
看着瘦弱,实际还有些分量的方竹佶被茧丝轻而易举扶上床去,方竹佶道:“你倒是有几分力气。”
侍女忙道:“奴婢干粗活习惯了,若是弄痛了公子,还请公子没要怪罪奴婢。”
“我没有这个意思。”
方竹佶说着就为自己拢了拢被子,见她还站在床前没有离去,便道:“我这几日奔波逃命,很是疲累,想多多休息几日,至于别的事日后再议吧。”说完就闭上了眼。
“是,奴婢告退,公子若有事可喊奴婢。”
“嗯。”
待房中烛火熄灭,大抵有半盏茶的功夫,方竹佶睁开双眼,悄然行至窗边,将窗纸戳开,依稀可见巡逻护卫在门前经过,进了宁王府好过被宁王暗中抓来投进牢狱,加之他在宁王的眼皮子底下,那么外面不管翻起多大风浪,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也不知陆玖现在醒了没有,故渊是不是已经拿到了他说的东西。
待方竹佶被领走之后,宁王面上的柔和被冷峻取代,冷声道:“今夜之事,诸位同僚莫要乱传,若是让本王在天子哪儿听到风声,可不要怪本王手段狠辣。”
大臣们冷汗直冒,连声称是。
沉长书跟着大臣们走出宁王府,坐上风闲赶来的马车,风闲驱车离去。
坐在车中的沉长书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掏出手帕擦了擦额间,回到府上让风闲随自己来。
入了沉府书房的风闲摘下斗笠,除他们二人外,慕长戈等人,包括沉和在内,早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沉和见沉长书板着脸,先看了眼风闲,见他虽面有虑色,但镇定自若,身上也无半点伤势,便知方竹佶暂时无事,急声问:“叔叔,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眉头紧锁一言不发?难不成公子被押入牢中?”
宋光也赶忙道:“就是啊,你这一言不发,是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