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两边肺赌上气,白眼快翻上天了,“你真不和我们一起去天台吃宵夜?”
白诏坚定的点头,说完整个人钻到被子里,“不去,我头有点晕,睡个好觉。”
包子:“……”
“真不去吗?这么色香味俱全的烤肠光看看就让人垂涎三尺好嘛!你吃两口试试吧。”
被子是他的结界,挡掉了一般的声音。“呵呵哒。”白诏缩到被子里躲避回答,比二白躲在他怀里还要安逸快乐。
“真是服了你了。”
吱呀——
房门被推开大半,听见动静的白诏从被子里探出头。
苏廷旭站在门口,水上端着一盘切好的烤肠,肠上方还插着牙签。他知道白诏喜欢吃番茄酱,于是在盘子上挤了一大坨,卖相极佳。
“现在脑袋还疼吗?”他问。
没等到白诏的回答,包子伸长脖子往苏廷旭手中的盘子看去。然后,表情变得十分诧异,迷惑的看着苏廷旭,“队长!你……?”
“有意见吗?”苏廷旭回望他。
包子结巴:“没……。”
苏廷旭:“那你先回天台,我照顾他。”
包子:“……?”
白诏:“……?”
包子不再说什么,走之前,轻轻把房门死死关上。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一只狐狸,狐狸乖巧的不发出一点动静。
“头还疼不疼了?”苏廷旭端着盘子问。
床上的人又钻回被子里,没回话。白诏觉得面对前任有点尴尬,其次是苏廷旭说要慢慢追他,他一个字没回答,就像是在吊着苏廷旭。
苏廷旭看着被子里突出的一大块,把盘子放在飘窗上,走到床边帮他把被子往下扯一点,把他的都脸露出来。
白诏的脸露出来,他就顺势探一下他额头上的温度,有点严肃,“整个人都埋被子里,不怕窒息吗?”
白诏不适宜的别过脑袋,吸了一口气,“不怕”
苏廷旭看着他乌黑圆溜溜的眼睛觉得好笑,“这么倔强,倔强青铜都没你倔。”
白诏哪能和倔强青铜比?简直是比倔强青铜还要倔强。被看得脸红耳根热了脾气仍然倔强,他伸手拿着企鹅玩偶挡住脸,“我就是倔强青铜。”
苏廷旭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笑起来。“好的倔强青铜,嗓子还疼不疼,我下楼给你煮豆浆,喝完豆浆吃完烤肠你就该睡了。”
“噢。”
苏廷旭下楼的时候房门又被顺手关上。二白很早就醒了,它伸了个懒腰就屁股一扭一扭的从床尾钻到他被子里。
白诏的手伸到被子里把二白抱起来,觉得它沉了很多,他把二白放到肚子上,手掌放到它背后,抚抚它毛茸茸的大尾巴。
二白十分喜欢被人触碰,这一点好像是随主人的,白诏也是很喜欢被人触碰,特别喜欢被摸头。
他仰躺在床上,温热的手掌揉揉怀里被养得圆滚滚的赤狐。他想到两个小时前病得脑袋昏沉,隐隐约约听见的开门声。
本来他不太信二白小朋友能开门,但突然想到二白小朋友之前的所作所为,又不得不相信。毕竟二白小朋友十分人性化,独自在家半天能给自己开铁笼跑出去玩。
他揉着二白的尾巴尖,明知故问,“二白,知道我难受的那时候是你跑出去找的苏廷旭吗?”
二白再怎么人性化都听不懂人话,它乖巧的晃晃大尾巴回应白诏的话。
台灯放射出的暖黄色的灯光,亮得白诏睁不开眼。
他干脆闭着眼,继续揉捏二白毛茸茸的尾巴,“那时候怎么不挠醒我?”
二白仍然乖巧的晃尾巴,用毛茸茸脑袋去蹭他的脸颊,嘴里呜呜的叫着。二白很喜欢撒娇,也很喜欢被触碰,所以白诏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二白一起,不会因为它是动物而怎么样。
十几分钟对于一个病人太久了,白诏就着舒服的姿势睡觉,怀里抱着柔软的二白,不出十分钟,睡意一点点蚕食着吊着的三分精神。
恍恍惚惚的梦里他看见苏廷旭端着豆浆进门,然后敏感的感觉额头一片湿热。
翌日。
白诏耷拉着脸皮从房间里出来,脸色巨臭无比。二白十分乖巧的蜷在他怀里,生怕多动一下就被主人丢给别人。
包子和白诏住对门,刚洗涑完,出门就和臭着脸皮的白诏打了个照面。他缓慢的扫视白诏一圈,一惊,“怎么脸色那么臭?你吃臭豆腐吃上脸了?”
他说完,白诏脸色更黑了,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我不爱吃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