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时他觉得苏廷旭是个神龙不见摆尾的人,但到了初三,他又觉得苏廷旭很好遇见。
一顿胡思乱想后的叙述把包子被绕进去了。
“所以?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是因为你初二时没怎么注意他?不怎么喜欢?”
“还是你到初三才彻底情窦初开,然后发现苏廷旭原来一直在身边?”
白诏认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但他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来推翻这个论点。他无奈时只会这样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我就知道不简单。”包子有点洋洋得意,“主要是你对队长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冷漠。且帅。”他回答。
包子眯了眯眼,“不是吧?你不是对他一见钟情吗?你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冷漠?”
“两者产生冲突吗?”白诏挑眉道。
“倒没什么冲突,主要是我意想不到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和我们一样,冷漠哥。”
白诏:“?”
他心说,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倒是很温柔,但对于扣分记过的时候十分冷漠无情。
白诏深有体会,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站在演讲台上念检讨书。他觉得苏廷旭有点记仇,他不过是拿错了校服,却意想不到的被叫去办公室谈话。
去办公室时他都是懵的,站在办公桌旁良久,直到感觉到衣袖被很轻的拽了一下,他循着那道力量看去,苏廷旭正在扯他的衣袖。
白诏不明所以的挑一下眉,然后就听见苏廷旭冷漠无情的说话声。
“同学,你拿走的是我的校服。”
“……”
白诏闻声低头看身上的校服外套,难怪衣服这么大,原来是这个人的。他有点病变的想,如果这衣服再借我穿2天该多好。
苏廷旭跟他妈有读心术一样,他咳了一声,弱弱地说:“同学你可以穿我校服。但我可能会感冒,不过没事,关爱同学是我们学生会的本职。”
“草。”白诏感觉自己能翻白眼了。脑子没剩下情/爱,只有——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最后,老师被苏廷旭对同学“真挚的关心”所打动,然后放心的让白诏穿着他的衣服回去——写检讨。
一刻钟过去。
苏廷旭抱着一垒教辅书和作业本从办公室出来,前进的脚步被矮一个头的人挡住。
苏廷旭甚至没有看见那人的脸,盯着发旋就知道是谁了。
“有事吗同学?”苏廷旭问。
“你看我是很闲的人吗?”白诏理了理思路,直白的说:“我没事我找你干嘛?”
“那你有什么事?”苏廷旭问。
我好像没有什么事。白诏很想这样说,但当他仰起头看苏廷旭的脸,刹时结巴。
“嗯?”苏廷旭。
这夏光无限,炎热的气氛开始烘托周遭的气氛。走廊的尽头阳光明媚,而另一边,无限静谧的办公区深处照不到光亮。幽深而静谧。
白诏站着的那一块是阳光唯一普及的地方,很特殊。
“倒没什么事。”白诏尴尬的开始脸红。
苏廷旭怀里仍然抱着教辅书和作业本,循着白诏的视线看去。一片空山新雨后,几片榕树叶落在铺满白瓷砖的墙壁上,在阳光直射下,那几片叶子像是会发光。
“那你是哪一班的?”苏廷旭问。
“9班”他回答。
接着,白诏感觉到手腕被温热的事物扣住,他有点愣,下一秒,怀里被塞了一堆的作业本。
白诏:“……?”
他去看,苏廷旭的身影已经走远。
苏廷旭尾音含一点笑,他说:“麻烦你了同学,帮我把你们班的作业带回去。”
从无限回溯中回神。
白诏突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很傻逼,不是一般的傻逼,而是又傻又是个事逼。
包子一脸听不懂的神情。
“emmm……。所以你们不是同班同学咯?”
“不是。”白诏斩钉截铁的说:“他在八班我在九班。隔得很近。”
“那就是我所想的!你初二时对他不怎么喜欢,到初三了你才是真正的情窦初开,所以,你才感觉到喜欢!”
他沉默了一会,坚定的说:“随便你怎么想,但我觉得你的论证不对。”
包子也没坚持自己的论证对错,只想继续听听他和队长的爱情。
“所以你初中三年只有这一次和他搭上话?”
白诏看着他开始沉默,怀里的二白晃了晃大尾巴后就继续睡觉。
他想到了。
但那不是他们搭上的第二句话,那是整个初中时期最后一次搭话。并且那段话也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