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野鸡大学除了给我一张文凭,还有吃软饭的本事。在加利福尼亚州,有些酒吧是专门提供给当地富婆,供她们找乐子的。
“你看起来不错,开个价?”这是我听到最多的一句,我对英国白人妞感兴趣,但无法接受黑人妇女,和种族歧视无关,就是不喜欢。
我四年前和家里闹掰,上大学的钱全靠在夜店拉活。也算是自食其力,靠本事吃饭。酒吧不是好去处,我也遇到过麻烦。
“那是我的,我先看到的。”这人义正言辞地说,他们是我同行。
我体格瘦小,洋人大都身强体魄,人高马大。我每一回都告饶。
有一回,一位亚洲朋友,来自印度的萨尔曼苦口婆心地说,“你很棒,但还不够。我们亚洲人很少能有人能跟洋人匹敌。”
“我马上就毕业了,准备回家发展。”
“亚洲人在这一行总是待不下去,”萨尔曼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男人,既高又帅,还是个典型的中国人,“这哥们叫罗麦,以前是这行的传奇,他惟一不该做的就是把了三合会的女人。”
我好奇地问,“他还活着?”
“没人知道。听说,三合会都会把尸体处理得井井有条,几十年后才会发现。”
“好惨。”
“他其实不用做这个,听说,他们家族是做药材生意的,很有钱,”萨尔曼羡慕地说,“可能是太无聊。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够刺激。”
“作。”
回国后,我没有去找家族的人,父母希望我接管生意,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传来消息,说我姐姐要和某个富二代结婚,我根本连露面都不愿意。
回家之前,我跑遍了所有的夜店。中国富婆果真比较好钓,就是年纪太大,也太丑了。不过,我也认识了一些中国同行。
他们会问我美国的行情和质量,我都会意义作答。
这时,一个外号毛贼的同行跟我说,他也认识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同行,我起先没注意,直到毛贼把他介绍给我。
妈呀,我根本不敢想象,他竟然就是罗麦。
“我是你的粉丝。”
罗麦很开朗,但不怎么笑。大人物都这样。我很想向他学习一些把妹经验,被他推辞。我们很快就成了朋友。
我们无话不说。三个月以后,他竟然找我借一大笔钱,我很犹豫,但还是借了。毕竟,像他这样的人物,总有渠道弄到七八百万的。
挝不过姐姐的邀请,我去她的新家吃饭。
“姐夫不在?”
“业务忙,老跑医院。我们订婚了,你看,房子和戒指都买了。”
“在哪认识的?”
“医院。我当时,肚子不舒服。他在和院长谈业务。就这么认识。”
我其实一点都不关心。“家里同意了?”
“他们不会拒绝一个亿万富翁,超级富二代。我不为他的钱。我爱他。如果他身无分文,我会养他。我知道这有些傻,你一直都这么看我。迈克尔。”
他把我比作不愿继承家族生意的迈克尔考利昂。
这之后,我又经常和罗麦一起玩,但他最近越来越神情恍惚。有一天,我去他房子,看见他正收拾行李打算离开。
“你干嘛?”
“对不起。我暂时没钱还你。我遇到点事,不得不离开。以后有钱了,我会回来。抱歉,兄弟。”
“我是你兄弟,有话就跟我说。”
罗麦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他放下行李。
“我不是罗麦。”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