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估算过若一路骑马到京城,最快也要十日,若中间停歇,可能得半个多月,她需要补充些干粮。
秦月背了一个包袱,来到风云镇的商街采买。
风云镇虽然同北祈镇也地处北方,但暖和不少,食物种类也多些。有许多京城的小吃在这儿也能见到。
秦月在一个糕点铺停下:“阿婆,这个是桂花团子吗?”
老板娘看起来不小,可中气十足,比她还精神:“姑娘眼睛真厉害,今年新采摘的桂花所做,京城流行小吃,买些尝尝吧。”
胖乎乎的团子软乎乎,咬一口香甜就会议让秦月立马就想放到嘴里。这是她幼时最爱的甜点,每年秋日桂花成熟时,阿娘都会给她做。
秦月指了指,对老板娘道:“我要四个。”
老板娘手上打包动作没停,同时极力劝说秦月多买些:“四个多不好听,六个吧,六六大顺。一听你就不是本地人,多买些,日后就吃不到。”
秦月半推半就间提着六个胖团子走出店铺,其实不光六个团子,还有云锦糕,花生酥都是旧时喜欢的,杂七杂八加起来有六七包。
秦月明明是来买干粮,却买了这么多小吃,关键这些小吃还不易保存,她这两天都要吃这些。
好在当日方芷准备的盘缠都在她那,虽然离开时给张惜留了些,但剩下的钱也够她回到京城,而且很宽松。
秦月还要再买些容易保存的干粮,买好东西放回房间后。秦月晃晃悠悠出门,此时已进黄昏。
家家户户门口腌制缸子擦的锃亮,窗花已经换上新的,店铺中过年的物品堆满货架。没过几日就春节,她注定要在路上度过。今年的春节是她唯一一次离开亲人独自度过。
秦月逛到一处茶楼,里面喝彩声吸引她走进去。
原来是说书先生在说书,秦月找到一个最便宜的空位,点一壶茶来喝。
“此女子有着绝美容貌,能歌善舞,公子只见一眼便喜欢,花重金将女子从花楼赎出。公子家中知道后,祖父父亲大怒,断了他的供给。公子明白家中必然不会接受女子,便在外成亲,婚后做苦力养活女子。
女子不忍丈夫辛苦,做些针线贴补家用,后来女子生下一子。一家人虽不富裕倒也快乐温馨。其子随了女子容貌,自小便有着一份俊朗。”
突然停下,先生说得口渴喝一口茶,台下之人听得入了迷,被这突然的停顿搞的心痒难耐。秦月在京城时空闲时经常跑到茶楼听书,其所讲故事翻来覆去也就那些东西,却不妨碍秦月每次都听得入迷。
“小公子长到5岁时,突然一伙儿人将女子绑架,威胁公子利用家中关系偷取边防图。公子家中虽然经商,但一个叔父在军中作事。尽管公子知道此事关乎国家,但为妻儿子女,他不得不冒险。
公子努力修复家中关系,在春节时以家族小辈身份探访叔父,叔父因身体原因多年未有孩子。公子表现得乖巧周到,叔父亲爱有加,一夜尽欢后,公子将边防图偷到手,面色不改离开军营。”
随后又是一处暂停,先生端起水杯,台下听众也喝口茶润润嗓听下一段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哎,为何要在这儿停啊,再多讲些。”没听尽兴的人抱怨起来。
秦月也想知道这个公子最后结局,但她明日就要离开,应该不会再知道,真遗憾。
秦月喝完最后一杯茶,离开茶馆,兴致缺缺的在街上游荡。天边的光辉已经越来越少,当黑暗餐食完最后一片光亮,夜晚就来临。有些小贩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要回家,她也想回家,却不知家在哪。
“救命啊。”
清脆的叫声伴随着一阵呜咽。
秦月抬头看到一个小女童被拖进一条巷子中,她立马跟过去。沿着弯弯曲曲的巷子跑许久,最后停在一个大门前面。
秦月这时才发现这是个内巷,只有一条路。
女童被一个大汉捂着嘴,饱含泪水眼睛透出求救的目光。
秦月对二人大喊:“你们放开她。”
秦月让两人眼前一亮。其中一人听其言又像听到一个笑话:“姑娘,别多管闲事。”
秦月知道她不是那二人对手,若她离开,那女童更无指望:“若你等不放她,我便会去报官。”
两人笑意渐止,眉头轻挑,嚣张道:“需要告诉姑娘县衙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