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找顾师兄来打听就是因为温晓知道了又得笑她小半个月。
师姐这次像是真的生气了。
一直到她腿伤要好了都没跟她说一句话!!一个字也没有!!!
前几日她还特地没告知她就出了谷,回来她也没过问一句。
那就奇怪了。
她不得不开始怀疑师姐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上一次反差还是她落水回来那次,醒来后师姐就突然不然她这不准她那的,她拿不准这次会不会也一直...
坏了。之前她就怀疑,师姐不会被传说中的剑灵影响了吧?
江云池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捂住顾师兄的嘴,手还在半空,就又收了回来摸向自己的腰侧。
“师兄!”
“诶?”顾叶庭似乎被她郑重的语气吓到了,退后了一步。
“明天就是笈冠礼了。”江云池那出那个蝴蝶标本,“其实这个礼物我很早就想送给你,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还有就是...”
江云池顿住了。还有什么?她不知道。
嘴快了。
她挠挠头,刚要揭过,顾叶庭接过表白,神情严肃道:“礼物我收下了,谢谢。其实...我不是无缘无故对你好,我从小就身体弱,大概,你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我,就想告诉你,体弱不是你能选择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剑修,不必因此消沉难过。你...能懂吗?”
江云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顾叶庭松了口气。
“我刚刚说错做错了什么吗?”待到顾叶庭走远了,江云池才对着温晓苦恼道,“为什么刚刚师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温晓看了她几秒,随后揉了揉她的头,语气甚是无奈:“你先弄清楚你为什么送这个礼物吧。”
“还有什么为什么?”江云池很是不解,“笈冠,感谢,蝴蝶好看想送就送了。”
温晓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你给师姐准备的礼物呢?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总之不会是凶器。”
“不会真是草蚂蚱吧?”温晓不可置信道。
“那个往后的。”
她盘算着,若是师姐当真“中了邪”,就拿这个刺激刺激她。
笈冠这天很是热闹。
天刚蒙蒙亮就已经有不少同门在宗内窜来窜去,布置场地。
说是笈冠,其实就是走个形式,而后大家该玩玩,该吃吃,该比试比试,不喜热闹的就找个清净的地方待上一天。
虽然不太贴切,但有一种大赦天下后的放纵快意。
一早江云池悄咪咪出了谷。
昨日不知为何师姐回来得很晚,这会儿应该还睡得很沉,她盘算着若是快的话,说不定师姐醒来之前能回来。
洛口镇也还未苏醒。
只有几个卖早食的小商贩理着铺面。
江云池直奔长街尽头:“婆婆!”
老婆婆一直以卖些草编玩意儿绒绢为生,技艺精湛。
“麻烦您啦!还起了个大早!”江云池接过已然将装饰镶嵌好的簪子。
婆婆笑开了花:“好娃娃,送给心上人吧?”
江云池愣了愣:“婆婆猜错啦!这是送给我师姐的。”
“娃娃可是弄错啦?”婆婆还是笑着,“这笈冠礼的三加簪,赠此物..可是暗托终身的意思。”
江云池哑了哑,连连否认。
“莫急——”婆婆捧着她拿着木簪的那只手,指着簪子上那只银制蝴蝶,蝴蝶尾连着晃动的流苏,“若是两情相悦,就各取一缕青丝,缠在蝴蝶翼上...”
江云池将簪子举国头顶,犯了愁。
若是草率送去,会不会挡了师姐的姻缘?
但若是不送,师姐定是要生气的,现在再准备一份也来不及了...
这可如何是好...
流苏在阳光的照佛下熠熠生辉,江云池眯起双眼,垂目的一瞬,余光瞥见拐角掠过一个影子。
猫?
还待仔细看去,她便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视线又模糊起来。
醒来的时候,那个模糊的轮廓就站在她面前。
浑身乏力,似乎是这人使了什么手段。
惨了。
打不过。
“你是谁?”
“杀你的人。”
江云池呆滞住了。
这声音...她似乎在哪听见过——
啊!是那个恶徒!
唯一一次跟师姐出谷历练,碰上的就是一个硬茬。
此人奸险歹毒,她们一度觉得那些落在受害者身上的伤是妖所为。
抓伤咬伤打伤。
下手极重。
而最后...是这人自己跑出来认了罪。
但不想是认罪,倒像是承认一件不得了的丰功伟绩。
江云池抖了抖,不自觉地呲了牙。
“哟,看来这动物本性确是顽固得很。”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