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对。”
他倾过身,顺从了内心的欲望,吻上了这朵玫瑰。
突如其来的吻,让苏清河一怔,继而后知后觉许温言言下之意,嘴唇上的温度似会传染,让她的脸升腾起一股热意,这股热意化为蜜糖,丝丝入缝地浸入她的心间,她挽住男人的脖颈,热烈地回吻了过去。
本是浅尝辄止的吻,在双方互相撩拨下一时有些难舍难分,直到有些呼吸不畅,两人才喘着气将彼此的唇拉开了一丝距离。
余留的暧昧缱绻随着呼吸蔓延在空气里。
“许老板,离组后,收留我一段时间?”苏清河挑逗似的用手指轻轻在男人喉结上划过。
被触碰的地方有些难耐地上下滚动了一圈,许温言一把抓住了女人作乱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女人有些发红的下嘴唇,然后撇开了视线。
苏清河扑哧一笑,捏了捏男人发红的耳尖:“许老板,我可真喜欢你呀。”
在苏清河看不见的地方,许温言的嘴角绷了又绷,还是没忍住上扬了些许。
傍晚,在一众的欢呼声中,苏清河拍完了最后一场戏。
制片人送上花:
“这段时间苏老师辛苦啦,恭喜杀青,如果有机会还希望和您有下一次的合作机会。”
苏清河接过花,向着工作人员鞠了鞠躬:“大家都辛苦了,谢谢大家照顾。”
“恭喜杀青啊。”又一束花送到眼前,苏清河一怔,没有动作,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
凌展挑眉:“怎么?我不能在这?”
苏清河淡然一笑:“当然可以,请便。”
“一束花的面子都不给?”凌展将手中的花束抬高了些。
“不至于。”苏清河伸出手欲接过花,但还不及握住,花便被突然出现的手截走。
“我帮你拿。”
苏清河一愣,看清来人后,眉眼一弯。许温言将手中的向日葵花束向前一递。
“杀青快乐。”
苏清河抬手接过了花束,放在鼻下闻了闻,嫣然一笑:“谢谢许老板”
凌展狠狠将指甲崁入指腹,皮笑肉不笑:“许老师真是热心肠,不过我记得这个剧与京剧并无关系?许老师今天来是?”
“他是家属”
不等许温言反应,苏清河腾出手挽住男人的手臂:“哦,忘了和你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这可是独家一手消息,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了。”
许温言垂眸看向身边人,眸光微动,又看向凌展,语气称得上是平和:“如你所见”
凌展内心愤恨,又找不到出口,只能紧紧咬着后槽牙,一时沉默了下来。
“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一步,你随意。”苏清河晃了晃挽着的手臂:“走吧,许老板”
凌展站在原地,看着相携的两人愈走愈远,只觉自己的内心进入了三伏天,滞闷但又无处发泄。直到导演走过来打招呼:
“凌大制片,赏光吃个杀青宴?咱俩好好喝一杯”
凌展回过神,强迫自己的嘴角上扬,做出一副得体的笑容:“却之不恭。”
晚上,剧组的核心台前幕后人员齐聚在一处,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许老师,您的位置在苏老师旁边。”制片人看着许温言和苏清河携手而来,立即上前做了指引。
能够成为制片人的人都是人际关系里打了好几个滚的人,早就看出了两人之间没有明说的关系,更看到了许温言身上隐藏的关系链,因此即使不那么合规矩,他也还是将许温言安排在了主创桌。
与此同时,将和苏清河关系尴尬的凌展安排在了导演身边,即使同处一桌,也隔着老远。
“许老师,我很早听过您的戏,没想到今天有机会见到本人,我一定要敬您一杯。”总制片人是个35岁左右的女制片,对酒局上的敬酒顺序并不是很在意,做事更随自己的心意。
许温言拿过一旁已经倒好酒的杯子,礼节性地与其碰了一下杯:“谢谢。”
他正欲喝下,被苏清河伸手拦了一下,笑道:“筱姐,我代他喝吧,要不然许老板这饭可就吃不上了。”
总制片一开始有些皱眉,但听完理由后也了然地一笑:“明白明白,那以茶代酒?不过你还是得把这杯酒喝了!”
“那当然。”
苏清河二话不说,拿过酒一饮而尽。
许温言蹙眉:“你不必——”
苏清河借着桌布的遮挡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小声道:“放心,在场没有人能够喝过我,但你要是醉了,我可搞不定你。”
这话无可辩驳,许温言转而打开手机,下单了一份解酒药。
凌展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此时他已经几杯酒下了肚,只觉得心上的憋闷又被点着了一团火,烧得他的头一阵一阵地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