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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啊。
怨啊。
我今年三十三了,自打六七岁有记忆起,就挥舞着拳头和别的小孩打架,抢食吃,谋生存了。
到今日已经练武超过二十七个年头了。
二十七年的勤学苦练,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未偷懒懈怠,练到膝盖磨损,练到筋骨胀痛,深更半夜抽筋疼到哀嚎……
可这样耗尽心血、从未懈怠的我,打不过面前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
每一次,每一次矛盾摩擦,爆发冲突,都不是对手。
哪怕中了药真气混乱、虚弱不堪了,我骑到他身上爆锤他的腹腔,他也能给我掐着脖子摔下来。
凭什么?
为什么?
这他妈一丁点都不公平!
脖颈被剑鞘重重地抵制在粗砺的树干上,呼吸困难,心跳生理性地加快。
脑袋里的思维却莫名地发散,想起了冲突那晚,这个青年才俊冷笑着放出的狠话。
“偷袭我?偷袭你们的上官?”
“你们基层刑侦的捕快衙役,野路子出身,杂刀、杂剑、杂拳法,无门、无派、无势力,连正统的武学传授都没受过,连成体系的内功心法都没修炼过,草根身手,去偷袭一个四品的实职武官???”
那话语里不止是对自身剑道修为的绝对自信,更其实,隐藏着一些,或许他自身都没有察觉到的蔑视。
“……”
凭什么。
凭什么。
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凭什么我、杜鹰、丁刚、蒙厉悔……我们这些草根,呕心沥血都无法练到的高度,另一些人拥有得天经地义、正义凛然?
咽喉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黑暗中,武官沉静地命令:“把双刀放下,不要试图攻击。既然知道了你是个……姑娘身,明文,展某并不想再卸你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