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老子是个地地道道长了吊的男人,掏出来指不定比蒋大侠更大。其次蒋大侠你真的认错人了,咱们从不曾相识,也从不曾结仇。”
笑。
狠戾微微地笑。
“是不是男人,带上楼扒了衣服试试,自然见分晓了。”
“……”
“……”
“……”
“你究竟想怎么着?”
“当初姑娘拔*无情,反手给了蒋某一顿暴打,赏了蒋某三张银票,拿蒋某当卖屁股的小倌羞辱。当时蒋某就发了毒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查不到也就算了,一旦逮到,必叫你这个王八犊子,五体投地,跪下磕三个响头,高叫八声祖宗。”
“……”
“……五体投地,磕三个头道歉,高叫八声祖宗,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沙哑迷蒙地问他。
“对。”江湖商旅说,在掌柜小心翼翼的服侍下,落座于就近的饭桌上,悠然地沏了一盏香茶,看着我,眼神示意,“跪下来,磕三个头,叫八声祖宗,然后我放你走。”
“四哥,不太好吧,”白玉堂不忍地制止,“她究竟是个姑娘,身上好像还负了伤,烧得不轻……”
“与你无关。”冷硬。
锦毛鼠闭上了嘴。
我回头,轻轻地对反剪双臂的店小二说。
“劳驾,放开。”
店小二看了看掌柜的脸色,再看了看来查账的陷空岛四当家、五当家,缓缓地放开了。
我去捡洒落一地的伤药,把一堆草药包裹慢慢拢回,用麻绳重新系好,确保不会再次散开。
按了按头痛欲裂的太阳穴,浑浑噩噩地环顾四周,扫视紧紧封闭的客栈大门、窗户,虎视眈眈的店小二、杂役、小厮……确定真的无法可逃。
挪动化脓的伤腿,艰难地单膝跪下,再变作双膝触地。
双膝跪地,以额头叩首,磕三次。
口中沙哑地扬声“祖宗,祖宗,祖宗,祖宗,祖宗,祖宗,祖宗,祖宗——”
能屈能伸,心态平稳至极,就当作清明节给死人上坟了。
扶着凳子撑起身,拎起地上大包小包的草药,平静地转身离开。
“………………”
茶雾氤氲,茶香幽幽,客栈大厅寂静得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