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楼下雅间的包房侍者果然来请了,“四当家请您过去,一道喝酒吃饭。”
“包房里都有什么人?是不是都是些生意场上、官场上的衣冠禽兽,脑满肠肥、色|欲|熏天的恶心混账?”
包房侍者恭敬垂眸。
“都是您认识的。”
两个伴当看管跟随在身后,侍者在前方引路。
下了僻静的三楼。
到二楼,长廊两侧,很多间雅间。
十几间隐私性良好的商用宴客包房,有些亮着昏黄的灯,正在使用中,有些灰暗着,空置着,寂静无声。
在最典雅奢华的雅间门口停下,侍者恭敬地扣了三扣。
不多时,门打开了,是一个美貌丫鬟在里面开的门,眼波盈盈,两颊绯红,满面含春,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夫人,进来呀。”喝高了的豪商在里面高兴地喊。
“进来呀。”丫鬟也亲密地拉我的手,她的手滚烫湿热,汗蒙蒙,显然已经被烈酒燥到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岁月催老,人寿苦短。
珍馐佳肴,及时行乐。
灯火昏黄,香炉青烟袅袅,朦胧迷离的包房里没多少人,就五个。
陷空岛四当家,蒋平,
陷空岛五当家,白玉堂,
开封府武官首领,展昭,
以及蒋平的美妾,秋露,
白玉堂房里的丫鬟,秋霜。
秋露坐在蒋平的腿上,贴着蒋平的耳朵,笑靥如花地说着些什么快乐的调情话,蒋平搂着美人的细腰,豪迈快活地大笑。
秋霜坐在白玉堂旁边,一边聊天,一边柔情似水地给白玉堂剥着葡萄。
独展昭身边是空着的,武官一袭深蓝便装,两处手肘撑在饭桌上,两只手撑着两侧太阳穴,似乎被朋友灌懵了,很不舒服,闭着双眸,正在缓缓地醒酒。
“夫人。”
我打算到丈夫旁边坐着,豪商却指指官员身边的空位。
“到展大人处侍候着,给大人添杯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