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袖子里用以自卫,准备用来捅蒋平的小水果刀,没有捅在蒋平身上,而是捅向了曾经的领导。
以十成力道,狠狠地对着其颈部命脉捅去,瞬间被擒拿拧了手腕,夺出来,扔在了地板上。
“当真以为展某瞎啊,在我身边的盘子里摸走的刀子,我能丝毫没有察觉?”
“武功有长进啊,徐名捕,两本拿展某的命换来的武学贿|赂,翻着学习的时候香么?能不能闻到人血的腥甜味?”
“捅脖子?”
“已经杀了展某一次了,还想杀第二次?”
“挣什么?”
“你相公把你献给了官员重臣,怕我在这里把你办了?”
抖若糠筛,肝胆俱焚。向左下方歪开脑袋,竭尽所能地避开近在毫厘的可怕蜈蚣疤容颜。
“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啊!我拿银子补偿你,跟你说对不起还不成么!……”
“拿银子补偿我,跟我说对不起,还不成么?……”意味不明地跟着重复,慢慢地咀嚼这几个字眼,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
“大捕头,倘若人被害死后真的有鬼魂,”官员说,“你觉得,被野兽吃得尸骨无存、人间蒸发的展某,看到平步青云、位极人臣、荣华富贵、长命百岁的徐明文,会想做什么。”
“…………”
毁灭其所有。
“四哥,今夜实在喝得太多了,乏了,想休息了,酒楼准备的房间在哪儿?”
“出门左拐第二间就是。”醉醺醺,笑盈盈。
“姓蒋的!我是你的妻子!我怀了你的身孕了!蒋平!你救我哇!蒋平!相公!夫君!别让他带我走!!!……”撕心裂肺,魂飞魄散,拖拽着桌布,稀里哗啦大片珍馐美酒全摔碎在了地板上,一片狼藉。
雅间角落里两个美人吓得蜷缩依偎成一团,瑟瑟发抖,鹌鹑般闷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隐隐约约,压抑着惊恐的抽泣。
“救命!救命!救命!!!!……”
铁钳子似的恐怖桎梏忽然间松开了,狼狈地掉落到了地板上,连滚带爬地逃开。
“……小五。”豪商沉沉地言说。
“……小白鼠。”武官捂着被打伤的左肩,迅速平复内息,不愉地说。
华裳风流的锦毛鼠挡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