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调取了开封府的档案了,你没有血缘亲人,幼时乞讨为生,后在饭馆端盘子,后在马厩中铲粪作马夫,后作贱役,入了最基层的衙门,之后一路往上爬。”
“这么多年位高权重了,仍然没有试图寻找肉|身的父母血亲。这么多年位高权重,京畿名捕了,你仍然只认丁南乡一个亲人。”
“她是你的挚爱。倘若我们把她毁了,你觉得如何?”
“………………”
挣扎渐渐消失了。
“展昭,接上癞皮狗的下巴,她不敢自|杀了。”
单膝跪地,徐徐地蹲了下来。
伤痕累累,半身精赤,缠裹着厚厚绷带的恐怖富商,怜惜地伸出手帕,擦拭掉下巴上沾染的涎水。
无尽深爱,柔情缱绻。
“陷空岛分枝广袤,在开封,也有很多我们的铺子。下面向我来信汇报,仵作姑娘窈窕淑女,书生弱质,美而纤弱。自背后薅住头发捂住嘴,直接就拖上了马车,挣扎挠在身上的力道对于江湖人来说,不比只小鸡崽儿大多少。”
“夫人,高不高兴啊?你马上就能与自己的挚爱亲朋团聚了呢。”
“不过……”拖长腔。
老神在在,运筹帷幄,成竹在胸。
“见到的是凉的还是热的,就取决于夫人的表现了。”
“…………”
睫毛颤抖,猩红的双眸缓缓地敛下,双臂温驯下垂,一切对抗消失。
“真识相,真听话,乖。”愉悦极了,摸摸头。
搀扶了起来,使回归体面,站了起来。拍掉红裙子上沾染的酒水狼藉、玉杯碎片。
“你敢自|杀,丁南乡就沉海喂鱼。”
“你想开些,好好活,做陷空岛尊贵的四夫人,贤妻良母,锦衣玉食,富贵荣华,配合我们所有,幸福一生。丁南乡会得到一万两银票,且一生受陷空岛庇护,绝对平安康泰。”
用力拍拍彩妆糊成一团的脸颊,拍得生疼。
“懂?”
“……懂,夫君。”
垂下头,低眉顺眼,行尸走肉,沙哑地应。
“现在,告诉我们,东南生意场上的紧迫风声,山雨欲来,怎么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