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敢背面偷袭,勒晕了他。
我还敢正面爆发冲突,打残了他。
春山坊夜间值班的大夫、医僮、掌柜、伙计……乌泱泱一堆人涌进了客房,封锁周边,对惨白惨白的牡丹,行紧急的医治。
外人在场,不好内讧。蒙厉悔阴阴地扫视了那帮子外人一眼,上前抓住我的手臂,大力攥得生疼,极尽距离处,脸贴脸,音量低低,撂狠话。
“二狗子,老子对你忠心耿耿,带领着那么多弟兄,把你从老府尹的铡刀下救了出来,敬你为首领。你他娘最好这段时间里,给老子想好一个解释,否则待会儿咱们非打起来不可。”
反抓住其手臂,直勾勾地对上这双喋血凶狠的沙场兽眸。
冷笑。
“老子他|妈|的等着跟你打起来,满嘴牙全给你打掉,武功都给你废了,点火烧成灰。”
“……”
抓在小臂上的力道微松,恼火褪去,紧绷的面庞显出微微的疑惑来。
“……狗子,你怎么了?怎么看兄弟这个眼神,这么恨?我是厉悔啊,蒙憨子啊……”
马泽云和丁刚紧张地在旁边盯着,一瞬不瞬,一眨不眨,随时准备冲上来,把我们分开,生怕我们当着外人的面爆发烈性格斗冲突。
“……”
情境恍惚了刹那,展昭的面庞消失了,蒋四的面庞也消失了。
蒙厉悔担心地握着我的手腕:“你还好么?你没事吧?……怎么脉搏这么快?头儿?头儿?……”
“我……”心跳不受控制地变得很快,四肢所有血液都回归了心脏进行保护,浑身冰寒冰寒,音量低微,实话实说,“……不太好。”
蒙厉悔一把揽上肩膀,拥着。
“走,去桌子那边坐着去,喝些热茶,回回神,定定魂儿。”
丁刚跟着坐了过来,两个战友,一个占着左边的圆凳,一个占着右边的圆凳,使我两边皆是可靠可信任的温暖同袍。
“憨子,他手好冰……”刚子低低地道。
“那就给二狗子捂热。”蒙厉悔应,自然而然地把战友的手拿了过来,两只厚实粗砺的手掌捂住,来回搓动,搓热。
刚子有样学样,搓另一只左手。
“热乎了,好受些了么?”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