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血雨的涤荡过后,其乐融融。漆黑高大的军马上,友善亲热地交流着分蛋糕的同僚情谊。
“岛上渔夫精悍,江湖绿林生猛,将军的部下可有出现严重的损伤?”关切。
沙场武将,煞气凛冽。
“不过一帮乌合之众而已,成何气候。负隅顽抗的刁民,统统以水匪论处,就地格杀。”
“浴血作战,诸位实在辛劳了。陷空岛闻名全国的蚌珠产业,请千万不要推辞,尽数收下。”
豪爽地笑纳了。
“周大人当真青天,费劲周折,来这里清查累年冤案,锄强扶弱,斗|倒豪强,为底下饱受倾轧的百姓主持正义。到末了,大头好处却全都让给我们了。”
“为商奸鄙,巨贾成患,那些钱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取之于民,自当用之于民。取之于国,自当用之于国。”我诚恳地恭维,“都变作军费,供给将士们前线作战,才是正途。”
钱不用来打仗御敌、保家卫国,难道用来准备作以后战败的赔款么?
“姓周的!为什么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穷途末路,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我们居高临下,冷漠蔑视地看着陷空岛硕果仅存的三当家,穿山鼠徐庆,被作战官兵从府里拖了出来。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押跪在地上。
蓬头散发,重伤狼藉。
愤怒地嘶嚎吼骂。
“畜生!蛀虫!贪得无厌、言而无信的文武禽兽!!!你们开封府答应了陷空岛,孝敬到位,保我大哥、二哥活着出狱的!!!……”
“本官可没有言而无信,本官守信得很。”慢条斯理。
一个手势,蒙厉悔、马泽云把人|彘拖了上来,扔到了三鼠面前。
“瞧,大鼠、二鼠这不是都活着出狱了么?”
双手、双脚、双耳、舌头全无,人形不剩。口大张着,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两颗眼珠子在痛哭流泪,惊悚可怖。
“大哥!二哥!……”
三鼠疯了,疯魔了地猛烈挣扎,企图挣脱精锐官兵的押制,扑过去给大哥、二哥解脱,拧断他们的脖子。
怎么挣脱得了。
怆然涕泪,神魂俱灭,哀嚎。
“周大人!青天开封府,周大人!我们家做什么了哇!要招致如此恶毒的残害!……”
“是,我们陷空岛是不干净,可普天之下,哪处做大了的商户能干净?!!……如果我们家有罪,该让律法来惩罚,按律判刑!而不该如此恶毒折磨,教我的两个兄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复仇的滋味如此甜蜜美妙,最香醇的老蜂蜜都比不过,多少年回味无穷。
“法?在当下,本官就是你们陷空岛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