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皇朝,大国泱泱。
大理寺的缉黑名捕与开封府的仵作师傅,两大司法重器珠联璧合,面子极大,场面隆重,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朱红的正门底下,人员络绎不绝。单是便装道贺的捕快、捕头、教头、文吏、技术吏、官差……就几十个,外头街面上停的文官、武官、商户轿子更是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空气中浮动着鞭炮燃尽后的淡淡火|药味,地上落满了红色的碎屑。锣鼓喧天,张灯结彩,铺天盖地福气满满。
白玉堂也来了,打扮得很低调,暗色云纹锦衣,带着两个麻利的小厮。代表陷空岛过来,送了份颇为贵重的贺礼,作为当年摩擦,切了仵作姑娘一根手指的补偿。
姓蒋的禽兽商人在庄园里发了好大一通火,他原以为南乡已是白玉堂的囊中之物,在跟白玉堂处感情。
谁知道自家五弟竟然使手段连瞒带骗,直到丁南乡和意中人大喜,木已成舟,纸包不住火了,才发现。
喜欢就下手啊!
喜欢就下手啊!
喜欢就下手抢夺啊!
身为兄长,对锦毛鼠的作为很是恨铁不成钢,怒斥了好几句不争气。
灿烂的阳光底下,万众瞩目之中,承载新娘子的花轿落下,喜气洋洋的送亲媒婆偏过身去,用礼制的翠玉竹揽开了喜轿的锦绣帘。
“夫人……”呐呐,那个陌生男人望她出了神。
明媒正娶,凤冠霞帔,红裙烈焰。
所爱之人热烈如火,金子般滚烫真灼,没有这时代深闺妇人的羞怯,没有等丈夫按礼节掀开盖头,她自己就伸出两只戴着翠玉镯的红袖藕臂,猛一把掀开了。
“夫君!……”嫣然幸福地笑开。
男人俯下身去,按照开封当地的习俗,把新娘子背到背上,进府拜堂成亲。
“……”
“……”
热泪酸涌,下垂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他妈|的,这本该是我的妻子,这本该是我的女人,站在那里的新郎官本该是功成名就的周卫国!
“五爷,你为何不去抢啊。”低微地沙哑,努力抑制住情绪,保持面上的平静,“陷空岛家大业大,那捕头根本争不过你。若我是你,我一定会去抢,不择一切手段。”
旁边的锦毛鼠跟我一起挤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望着新婚夫妻远去的背影发愣。一瞬不瞬,一眨不眨,痴痴的视线近乎凝成实质。
“因为强扭的瓜不甜。”
阴阳怪气:“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拧下来,拿到手里,自个儿开心啊。”
反唇相讥:“我哥想法也是这样缺德的,难怪他跟你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
“**#Ⅹ*%&**!”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