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交叉拦截,侍卫高度戒备。
“西南土乡籍贯,前陈州州衙捕头,徐明文,前来京衙报道。”
出示沉甸甸的黑铜令牌。
这地儿的最高长官一定经常遭遇政|治|刺|杀,单下午观察的几个时辰里,就发现了不下十几个明岗暗哨,还有许多伪装成老百姓的便|衣。比如说卖糖葫芦那个,还有摊煎饼果子那个,摊得稀烂。
隐隐约约,已经有几个便|衣在往我这边聚集了,我猜要是再不表明来意,他们就要扑过来强人锁男了。
简单地翻检令牌,沉声。
“在这儿等着。”
跑进去一个侍卫通报,不多时带过来个武职,身量魁梧壮硕,国字脸,铜皮铁骨,挎着长刀大步如风,颇具视觉冲击力。
靛青兽纹制服,看品级,至少从五品。
“马爷。”
我听到周遭敬畏地齐声。
遂垂首,深弯腰,低眉敛眸,作恭驯的下属抱拳礼。
“卑职见过马大人,劳马大人受累费心了。”
仔细地核对了令牌、身份文牒、报道公文……一系列重要证件,又唤人拿来一卷画像,上下打量着,仔细对比体貌特征。
“冬小麦收第几茬了?”
愣了下,忙不迭作答。
“还没开始呢,我们那儿天干,庄稼比其它地区晚熟些,得再等些时日。”
“是这么回事不错。”
终于露出丝笑容来,友好的暖意化解了眉宇间的煞气,武夫伸出指节粗砺的熊掌来,重重地按了按我的肩膀。
“好好干,你可是上头点名要的人。”
“……”
“……是。”
收敛形容,吩咐左右:“检查他的武器,有无毒物,卸了他的袖箭,以及其它暗器。”
“是!”“是!”
顺着肩膀,往后背肌肉略探了下,按了按,触感不对。
不容置喙。
“把锁子甲脱了。”
“是。”
我依言照做,解了灰裳外袍,搭在臂弯里,脱掉里面保护心肺要害的甲胄。最大限度配合要求,奴颜婢膝主动上交,以蒙混通过新地盘的服从性测试。
“刀不用交,”马汉摆摆手,“甲卸了就行,新人头半年不得戴甲入衙,这是规矩。随咱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