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邻居家养鸡,很多只大公鸡,早晨叫起来从不嗡乱,永远都是一只飞上树,高声啼叫完了,底下另一只再接着啼,一个轮一个。
挺好奇的,它们怎知道谁先叫,谁后叫,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邻居答曰:打出来的,它们自己会弄清楚。
暴|力|机|关内部大抵也是如此,有关系的以关系排地位,没关系的以拳头排地位。
一一撂翻了杜鹰、马泽云、丁刚、章平、史为寒……,以及其他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捕快。又与蒙厉悔拼得两败俱伤,难分上下,直接奠定了我在京畿官兵部队中的初步威信。
我想做头狼,头狼不但要能打,而且必须擅于决策,挖空心思创造各种捞钱机会,带队伍里其它成员一起吃肉。
天子脚下,盛世昌隆。
帝都皇土,声色犬马。
纸醉金迷的名利场,片片富得流油。站在城墙上,几块砖头扔下去,能砸倒一大片五百万。
全国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资源高度富集,吃肉的空隙比州级衙门只多不少。操作得好,短短几年就能积聚子孙后代,十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唯一需要顾虑的风险,只在包拯。
千古名臣,本朝最铁面无私的大清官,直面皇亲权贵的犯罪都严惩不贷,更勿论自家府衙里不老实的爪子了。
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押上虎头铡的灰色重吏。
“孙婆婆,捣纱呢。”
“哎,青峰大侄儿,你平日那么忙,今儿怎么有空过来转悠。”
老妇人放下捣衣杵,扶着伛偻的老腰,慢腾腾地撑起身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把苍老的白发拢到耳后。
“坐,坐,家里晾了柿干,尝尝味儿怎么样,发好了么?”
蹒跚地来到晾衣架前,费劲地抬高胳膊,摘下一串一串黄澄澄的柿子条,泛着白色的糖霜,看着诱人极了。
便宜师傅接过柿干,啃了几口,满脸幸福享受,竖起大拇指。
“又糯又甜,绝!”
毫不吝啬夸赞,把老人家哄得眉开眼笑。
“……”
俺也馋,俺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