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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因为他暴戾、阴郁、难相处,除了他的妻妾,少有人愿意接近他的,更勿论花这么长时间听他逼逼赖赖诉苦了。
像是找到了倒垃圾的倾倒口,我们坐在高高的树叉上,掩隐在浓郁的枝叶中,一个长篇大论地絮絮叨叨,一个安静地倾听,时不时赞两句附和,聊了很久很久。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都愿意听你的了,你人确实不错,让人很舒坦。”吐出沉郁的浊气,如释重负。
“哦?”
我包容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仍然最大限度收拢自身的气场,纯聆听姿态,放大对方的舒适空间。
老兵吊儿郎当地叼着根墨绿的松针,灵活地在树叉间穿梭来穿梭去,骁悍如同原始的长臂猿,各种翻转、腾悬,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二狗,你也来试试这个动作。”
用臂膀的力量把整个人体甩起来,飞到空中三百六十度滚翻,坠落时重新抓住树枝,来回晃荡。
我勇敢地尝试了下,没吊住,面朝下砰地砸在了校场的沙土地上,声响那叫一个实心。
草。
蒙憨子阴阳怪气:“哟,爷们儿这是吊得要日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度炫耀地耍了个花活,做出个酷炫的高难度动作,跳下树,走了。
呸呸地吐出松针,含糊不清地清理牙齿:“我要是你,就在背后多长出双眼睛来。”
“什么?……”
“官老爷从背后瞧你的眼神忒阴。”
远去的声音飘忽地说。
“他现在还盯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