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一通功夫才折腾完,冰水化解烈性催|情散的毒性,冻得弱女子面色发青,也搞得官员湿漉漉,狼狈不堪。
吩咐手下把房间镇守好,严禁任何人接近,然后便下了楼,匆匆重返酒场。
他这一来一去中间隔了小半个时辰,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大人收了礼,且还享用得很尽兴。底下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视线隐秘地交汇,心里暗暗有谱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至酣时,吃喝玩乐享受尽了,差不多也该谈正事了。
“如今风气,迎来送往,没朵解语花在身边帮衬着打理,面子上不光彩啊。”代表淮南商|会的邹姓龙头老板,向后舒适地倚靠着,揽着温香软玉,感慨地抒发。
“那是,那是,家里的黄脸婆没法牵出来,忒掉面儿,脑子也远没那些花街小姐灵光。”
众人絮絮地闲聊,天南海北,仿佛漫无目的般,东扯一段话题,西诌一段荤话,其乐融融,笑声阵阵。
“呐……”一位满腹经纶的商老爷,叹说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古书里唱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他可能不爱财,但不可能不爱美人。”
“不管多么清高,走下三路都能给打开,不喜欢妩媚的,你就给他换清雅的,不喜欢白瘦的,你就给他换丰盈的,波涛汹涌,胸|大|屁|股肥的,再不行你就给他换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奶娃娃,他可能是好那口儿……”
“要是各种类型全试了遍,仍行不通呢?”代表福|建东商|会的蒋四狼磕着淡瓜子,闲闲地问了句。
“那他可能跟咱们的大捕头一样,口味独特,喜好操汉子。”蒙厉悔指了指阴暗的角落里,魁梧的武职骑跨着英俊的小旦,亲得那叫一个投入,口水吧唧吧唧响,上身胸膛给人撕开了大片,窘得人家青年恨不得找条老鼠缝钻进去,竭力挣扎反抗,皆被暴力镇压。
“差爷,差爷……”
“躲什么躲!出来卖的还留什么贞洁牌坊,还能少付了你钱咋滴!”欲求不满的流氓,粗着嗓门骂骂咧咧。
众人哄堂大笑,前仰后合,好不快活。
“管事的——”招手。
“哎!”麻溜跑了过来。
“买|钟|出街。”劲瘦的黑脸泛着潮红,眸色暗沉沉,意犹未尽地用袖子抹着嘴,“这个,”指了指羞窘可爱的唱戏青年,“还有这个小姑娘,今晚爷全包了。”
“好咧!”
飞快地记下来,单子交出去。
李青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拍了拍三|陪|佳丽的手背,示意对方坐在原处等着,最后还是过来劝了。
“好徒儿啊,不是为师管你的私事……欢场无良人,这种地方的男郎女郎,场面上搂搂亲亲,糊弄过去就算了,最好还是不要深入厮混了吧……”
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脏病呢?再带回家里去,传给媳妇孩子,那还得了?
“人活一世,苦短长愁,得意须尽欢啊,师傅!”不着调的徒儿笑嘻嘻应答,迷迷瞪瞪,风流浪荡,“放心吧,咱能厮混这么些年,至今安然无恙,自是有一套识人的法门在身上的。”
找信誉优秀的中介,且亲密接触前再三检查,有生病迹象的一概撤单。
……
又聊到翠玉女郎、红玉男郎的热门话题。
谈及前段时日,市坊里闹得沸沸扬扬一件奇闻逸事。某施姓老板家财万贯,在业界牛逼哄哄,事业正蒸蒸日上呢,突遭横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刑部整得那叫一个惨啊,家小全入狱了,家产全查抄了,鸡毛不剩。
“得罪人了,他儿子坑老子啊……”
众人八卦着,唏嘘不已。
“施公子羞辱过的一枚伎子,没想到人后来攀上高枝,抱上金大腿了。吹几句枕头风,金主嘚嘚儿地给自己女人报仇去了。”
“唉,也是个没脑子的。再看不起,也不能明面上说出来啊,那些八面玲珑、脑子活络的漂亮妞,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达了。给自己前路埋陷阱,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