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
跳了下去,丁南乡!
那个徐明文的家人!!!
忙不迭地拉开舱门,喜出望外,受宠若惊。
“嘿嘿,老乡,哎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不自觉猥琐地苍蝇搓手,竭力友善,讨好谄媚脸。
“你在做什么?”
好奇地探头,往屋里张望。
“练功呢,糙汉子汗臭味大,别着熏到妹子……”
“就你一个人?”
“嗯,咱光棍子,快屋里请,”小跑过去,殷勤地拉开椅子,热情地招呼,“进来坐呀,妹子,老乡,同志。”
胆怯地犹疑,斜挎着布包站在舱门外,害怕地不敢进。
多张百两的大额银票塞进手里,强迫攥住。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自己打自己嘴巴子,放低姿态,诚恳地鞠躬道歉,“给你造成的心理创伤、身体创伤,再多的物质也无法弥补,我不奢求原谅,我这种人渣配不上。”
浅浅淡淡地应。
“你确实配不上。”
“在什么位置上做什么事,咱也是不得已为之,领导一个眼神,那就等同于军令,部下以服从为天职。”深切地愧疚懊悔,“倘若知道你也是公元两千年后的,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干不出那等丧心病狂……”
冷冷地打断。
“我可以进来,但是舱门要保持开着的状态,确保外面过道经过的人,都能看到屋里发生的事。”
“好好好,全依你。”
男女力量差距太悬殊了,她一个弱女子心有顾虑人之常情。
“来,坐,南乡妹子。”
待客之道,忙前忙后,伺候着沏茶。
“不用,我喝我自己的。”
冷硬提防地拒绝,从挎包里掏出自制的奶块,放入瓷杯,滚烫的热水冲泡开,再捻入少许细盐,捏进去些茶砖,慢慢调成一杯醇香浓厚的内蒙奶茶。
讪讪地小小声,心里有些难受。
“咋滴,还怕咱的饮料里掺料不成?”
婉约丽人,冷硬不留情面。
“是这么回事,我妈千叮咛万嘱咐地教过,独身在外打拼,不要吃喝经他人之手的东西。”
“……”
干嘛这么凶啊,至于么,我都道了歉了、赔了偿了。
方桌两侧,各占据一椅,望着过道里来往的脚步,干巴巴地静坐了会儿,
现代普通话交流,自带加密,不怕被听去。
“你追着撵着,找我叙他乡遇故知的感情时,我害怕地躲你,生怕再遭到伤害。后来你没音讯了,我反倒心里空落落的。”
抱着暖暖的奶茶杯慢慢地喝,北方姑娘的嘴唇上方留下淡淡的白色奶印,伸出舌头舔去,惬意地眯起眼眸,让人直觉艳羡,她手里的东西一定美味极了。
“徐先生,前些时日,我来找了你三次,锦毛鼠大侠告诉我,你仓促地收拾包袱离开了,永远见不到了。”
底气不足地建议,讨好地嗫嚅。
“……你、你可以叫我明文。”
文静地盯了会儿,好看地咧开八颗牙齿,清丽绝伦的容颜冰山融化,春暖花开。
“那么明文也可以直接唤我南乡,辽阔异世,人海茫茫,再遇到一个相同来处的灵魂,可能性微乎其微。相知相守,相理解,相依存,唯有彼此,我们不该这么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