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要去坐红帐,抹浓妆,嫁作他人妇?”
“不然呢,”我反问,“除了陪他睡,为他生育,我要怎么才能得到自己需要的教育资源。那些东西都是被世家门阀垄断的,寒门碰不着,泥腿子看不到。”
白玉堂难以置信:“就是为了几本书?”
我点头,竭力控制情绪平静,浅浅淡淡:“就是为了几本书。”
“为了几本书,你出卖自己的身体与尊严去交换?”
“……”
袖筒里拳头慢慢攥紧,筋骨根根迸显,“随便你们看不起,徐某人不在乎。”
“至于么!”
“很至于,你们习以为常的许多事物,是大部分底层人一生望不可及的奢侈品。”
优渥的生活,豪华的大宅子,昂贵好看的衣裳,美味营养的三餐饭食,丰富的优质教育资源,善良高尚的道德品质……
锦毛鼠的既有认知被冲击得发懵,看着面前这个盔甲重重,仿佛刀枪不入,实则可怜可叹的灰色人物,思想变得乱糟糟。
某一刻,触及到了她内里的真实情绪,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冲动。
他想帮这对手一把。
无论如何,猫儿在这事上确实挺无耻的,逼|奸、逼婚,把为民做事的名捕头,逼到了如此狭隘逼仄的境地里。
这种政|界纵横捭阖的公差,绝不该困于男人后宅。
“你跟我离开,趁着城门还没关,驱马往陷空岛去,武进县与陷空岛相邻,非常近。”言说,“家族藏书密室,并非只有常州展园有。”
“???”眉头深深拧起,提起十二分的谨慎提防,“为什么。”
锦毛鼠情绪乱糟糟,相当烦躁:“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路见不平,想帮就帮了。”
“白大侠要什么东西作等价交换,巨额钱款?金银?古董?瘦|马?公|权|谋私?需要卑职办什么事,处理什么人,我得先知道是否超出了能力范围,代价能否支付得起。”
“哪儿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再瞻前顾后,磨磨唧唧,五爷可就反悔了!”恼火于不受信任,气呼呼地一甩袖子,风中的银白云彩,迅速远去消失。
“……”
稍作犹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