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恩怨还没了,想走,没门儿!”周思逑摆出无赖样,“要不你和我定亲,要不,你今日就别想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景暄和质问道。
“我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景暄和眉头一挑,“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要强抢民女?”
“小爷就这么做了,你敢拿我如何?”周思逑向随从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将景暄和团团围住。
景暄和冷哼了一声,拿出锦衣卫令牌,正色道:“看看这是什么!”
“啥?”周思逑眯了眯眼睛。
“锦衣卫办案,由不得你阻挠!”
“你……你到底是谁?”周思逑退后了几步,看着这绝色的面容,又泛起了疑惑。
如今有这令牌的女子,恐怕只有一人了……
京中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景大人实际是女子,以女子之身当锦衣卫,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可周思逑却觉得,她即使是女子,也是母夜叉一般的存在,谁知道……竟是那日遇到的美人!
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一时心中大骇,指着她说:“所以你那日早就认出我来了,故意诳我的是吧?”
又急又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一想到二人之前的梁子,简直觉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好不容易看上的美人儿,竟是之前的死对头!
“周思逑,我是敬你兄长才对你有几分好脸色,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景暄和负着手,下巴微抬,眸中一冷。
“你说我给脸不要脸?!”周思逑僵着脸,恼怒道:“要不是看上了你这张脸,我何至于此?!”
景暄和睨了他一眼:“别人是笑起来很好看,你是看起来很好笑,若是你还纠缠不清,下次等你的,可就不是孙二娘子的拳头那么简单了……”
话音未毕,庄炎的声音从后传来:“何人在此扰民?”
二人回头,只见万灵安抬手掀开帘子,望了这边一眼。
他另一只手拿着书,云淡风轻之下,仿佛暗藏丘壑。
“万……万大人,您可要给在下做主啊!”周思逑看到他像看到了亲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轿子边:“您是百官之首,若有官员勾三搭四,沾惹是非,您是管还是不管?”
“哦?”万灵安只说了这一个字。
“确有其事!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女子戏弄于我,把我坑的好惨啊!”他指了指自己的熊猫眼,又指了指骨折的一只手,哭丧着脸说:“我这伤,全是这个女子害的!若是不能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明日便能开染房了!”
“说来听听。”万灵安声音清淡,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
周思逑似乎受到了鼓舞,他之前还以为万灵安与她有什么纠葛,可是后来二人相关的传言却全部消失了,明面上也没有任何往来了,除了查案,二人似乎再无瓜葛。
周思逑心想,定是景暄和在万灵安处碰了壁,或者全是景暄和在狐假虎威,二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流言才烟消云散的。
“您有所不知啊,之前她对您百般谄媚,不过是想升官发财,后来见攀不上您这高枝,又自甘堕落,居然和一伙夫有染,那般低贱之人,也不知这位景大人是怎么想的。我曾亲眼看到那日七夕,她挽着那伙夫在东街桥上赏月,那姿态,那亲昵的程度,要说二人没有奸情,是人都不信吧!”
“周思逑,注意你的言行!”景暄和皱眉,这纨绔简直是无法无天,非要给她泼脏水才满意。
目光悄悄望向万灵安,却见他垂下了眸子,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很认真地在听周思逑的话。
拜托,这是什么表情?
万灵安放下书,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杯茶,抿了口,问道:“景大人,可有此事啊?”
景暄和瞪大了眼睛,万灵安这是在唱哪出啊?